正在忙活的女人愣住了,随后脸色发白的抬头看向北边天空。
沙子,果然漫天都是沙子。
原本湛蓝色的天空,此刻一眼看过去,已经全都是土黄色。
沙暴来了!比往年更加恐怖的沙暴。
真正的沙暴,是什么最先过来呢?
不是风,而是沙。
风在极远、极远的地方肆虐,沙漠里的黄沙被裹挟着,漫天开始飞舞。
沙子来了,说明狂风也很快要到了。
“嫂子,沙暴来了,赶紧躲进屋里去!”
女人焦急的抱起孩子,招呼邻居的同时,自己急呼呼去关门。
可这次的狂风来的又急又迅猛。
明明刚才黄沙还在北边呢,再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天空都被一片枯黄弥漫,随之而来的是剧烈到怒吼的狂风。
院子里晾晒的衣裳,暴晒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菜园土壤,菜园旁边放种子的袋子,麦秸梗柴火,甚至猪圈上喂水的瓢,乱七八糟全部被狂风吹走。
女人走进屋子,死死的顶住自家破败的门,一边安慰被吓到哇哇大哭的孩子,一边自己也在哭:“我刚洗的衣服!还想着明天回娘家穿的体面点呢!那一把种子也被吹走了,这下菜园子可咋种啊!孩子他爸还在养猪厂呢,他那边没事吧——哎呦!”
原来,是因为风实在太大了。
她家的窗户没有闭紧,愣是被直接吹开,一时间狂风裹挟着黄沙呼呼在房间里肆虐,满屋子家具物什被吹得七零八落。
不仅这家女人受到狂风沙暴之灾。
纵观整个江县,从北部挖掘窑洞的工人,到养猪厂、物流厂、建筑厂、砖瓦窑厂,到处都一片狼藉。
“快,快躲起来!石门村口有几个房子被吹烂了,各种木桩和棚屋被吹飞,马上就要砸过来了!”
“都躲进窑洞里!”
“临时猪棚被吹跨了,养猪厂有两只猪崽受惊跑出去了。”
“天爷啊,这么大的沙暴,吹得眼睛都睁不开,这可怎么找。”
“外出采办的同事都回来了吗?确保他们是回家了还是临时在躲避沙暴?”
“咱厂长还没回来呢!算算时间,他带着二百头猪崽刚好在回来的路上,这可咋整!”
“周茉,周茉!你不要命啦!这波沙暴正是最猛烈的时候,先躲起来!”
“那是刚才生产出来的那些砖瓦坯,全都毁了啊!”
“这个时候人最关键!”
“快快,所有商铺一律关门,大家都躲进屋子里。”
“天呐,这次的沙暴为什么这么恐怖,咱地里的庄稼怎么办?”
“我家媳妇还没回来呢,我得去找他!”
“猪!我家的猪跑了,那可是我们过年的盼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