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的两位长官被人揍成这样,其余新兵们都要气炸了,可杜勤是县太爷请来的教头,哪怕生气,也没人敢真上去犯浑。
这一架刚打完,有人过来通报,说是县太爷来了。
这下,躺在地上的裴宝来跟李泉立刻爬起来,捂着脸龇牙咧嘴准备跑路。
他俩嫌丢人。
但杜勤却抢先跟来通报的人说:“你去回县太爷的话,就说这里训练一切顺利,让他不用担心。”
有这句话,县太爷最后没进来。
就冲杜勤这句话,裴宝来跟李泉忍了。
可这杜勤是真能拉仇恨,打了七个以后,歇息一会儿,让下个七人队继续上。
被打的浑身酸痛的裴宝来跟李泉躺在地上,看着不远处杜勤削他们的兵,气的直咬牙。
裴宝来嗤道:“几个意思啊,这是来练兵的,还是来挑事儿的?”
李泉揉了揉手腕,冷着脸说道:“我指定要把这场子找回来。”
一时间,整个军营都一扫先前的颓废,气氛绷得很紧。
教官和新兵之间,在这种特定的环境里,永远需要对立。而正是这种对立,会催生出不服、仇恨、咬牙切齿等各种激发信念的情绪,随后化作训练动力。
等又过了两天,杜勤把新兵营直接封了。
说是要在里面突袭训练三个月,包括裴宝来和李泉,都得在里面接受训练。
路过的民众甚至每天都能听见里面鬼哭狼嚎的惨叫,以及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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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们在接受近乎摧残般的训练。
外面江县的发展同样如火如荼。
时间来到五月中旬,眼看着就要秋收。
商铺街上,裴家的布店、胡家的面粉店、陈家的水泥店、孙家的化肥店都在这一天同时开业。
与此同时,县衙前面那条路,被修缮平整然后铺上了水泥。
水泥这玩意儿,已经在江县闹哄哄疯传了许久,但究竟是啥,大家都没见过嘞。县衙估计也知道大家想看个新鲜,因此前几天就把水泥路给修缮下去。
水泥铺下去以后,半干不干的时候,要用麦秸梗铺在上面,起到一个保护水泥的作用。
等水泥完全干透了,路质稳固后,再把麦秸梗挪走,用扫帚把各种碎屑清理干净,一条干净、平整、光滑的水泥路,就这样显露出来。
来凑热闹的民众们在看到那条水泥路的时候,都轰动了。大家争先恐后又小心的走上去,一个个新奇又羡慕。
“平整的很,特别干净,一点没有坑洼,走在上面舒服的很嘞!”
“原来这就是水泥路?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