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摆手道:“不必客气,你们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们想跟着恩公打倭寇,但在此之前,得先回去收敛家人。天杀的倭寇,除了抓走青壮,村中老弱妇孺都被杀了,女人更是先被糟蹋,又被杀死,他们连婴儿都不放过,呜呜呜…”
全继先说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其他人也都不同样遭遇,顿时哭成了一片。
等众人平复下来,于寒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要不这样,让我这位兄长带着你们,我会交给你们一批武器弹药。忙完善后事宜后,找一个便于落脚的地方,村里已经不能呆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恩公,我们听你的。”
“是啊,恩公,你说怎样就怎样。”
尽管遭逢巨变,但如何生存也迫在眉睫,众人强忍着悲伤,一边赶路,一边商议去哪里合适。
要说环境,没人比这些当地百姓更熟悉的,一堆人边走边议论,很快选好了位置,是大右桥东南方向的一片沟壑区,之所以选择这里,一是地形复杂便于藏匿,二是恰好有条小河经过,饮水不是问题。
于寒将他们送到第一个村口后就没有再跟着,他实在不忍直视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
果然,没多久后,村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哭,一旁的墨玉秋触景伤情,也忍不住偷偷抹泪。
趁着这个时间,于寒对薛士谦嘱托了一番,特别是游击战、麻雀战、地道战,也不管他是否消化得了,通通讲述了一遍。并再三告诫,不要和倭军硬拼,也不要在老窝附近主动袭击倭军。
一个多小时后,七八百个青壮红肿着双眼和三人汇合。
于寒不辞辛苦,又将他们送至藏身地点,并将在营口缴获的武器和粮食留了一些,又悄悄塞给薛士谦几封银元。
薛士谦也留了下来,先由他教会这些人打枪,让这些人有点自保之力。
和薛士谦商量好每月十五在他家碰头一次,并约好了暗语,于寒谢绝了众人的挽留,带着墨玉秋向西北方向的而去。
初春的夜晚非常冷,距田庄台五里外的一处空村落里,墨玉秋裹紧了身上的被子,目光复杂地盯着几步外那个早已熟悉的身影,正靠着桌子面朝窗外,宛如一幅雕像。
微微的鼾声传来,于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一定很累吧?”墨玉秋心中突然一酸,放到寻常人家,也许正诵读四书五经,或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都比于寒现在要轻松得多。以于寒现在的条件,哪怕做一个山大王也惬意的很,但他偏偏选了最辛苦、最危险的活法。
这几天的经历,让墨玉秋也理解了于寒为何对打倭寇这么执着。
光是看到到倭寇用刺刀肆无忌惮捅刺手无寸铁的百姓,就让她产生了无比的悲愤,还好于寒没让她进村看倭寇屠村的惨景。
墨玉秋纠结了片刻后,轻手轻脚地下了炕,抱起被子上前,轻轻披在于寒背后。
于寒觉察到动静,马上醒了过来,腰身一直,被子顿时向下滑落,他伸手一按,触到一只温热柔软的玉手。
于寒一扭头,就见墨玉秋身着贴身小衣,凹凸有致的身材玲珑若现,乌黑的杏眼中泛着点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