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一边说着,就见一旁的行军书记官运笔如飞,将于寒所说的一一记下,于寒见状心中叹息不已,打了这么久仗,竟然不清楚敌军的编制,清军对情报的疏忽可见一般。
“来人,坐着说。”见于寒还有话说,依克唐阿连忙让亲兵搬来椅子。
于寒也顾不得客气,一屁股坐下后猛灌一口茶水,喘了口气后说道:“现在的情况是这样,营口、牛庄各驻扎了倭寇一个大队,田庄台驻扎着一个联队;凤城驻扎着新编第十旅团,但这是几天前的事情,现在动向如何就不好说了;此外,新编的第七师团动向也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于寒便停顿下来,再说下去可就越界了。依克唐阿反应也快,立即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倭贼会再次进犯,但时间、兵力、来向都不明?”
于寒点点头道:“将军高见。”
依克唐阿也顾不得客套,目光扫过帐下诸将问道:“诸位可有什么看法?”
寿山第一个出列施礼道:“将军,末将以为,首先,应做好战前准备;其次,须向营口三镇以及海城、凤城方向派遣哨骑探察敌情;此外,须向辽阳求援。”
依克唐阿点头道:“这三件事都迫在眉睫,吉勒图堪!”
刚才发问的将领立即出列道:“末将在!”
依克唐阿丢出一支令箭说道:“你率三百马军,探察营口、牛庄、田庄台以及海城、凤城方向,摸清倭军布置,一有风吹草动,立即禀报!”
“末将尊令!”吉勒图堪一顿首,抓起令箭转身出了军帐。
“寿山!”
“末将在!”
“你率麾步军一千、马军两百,防御南侧,一旦倭贼来犯,以排枪攒射拒之!”
“官林泰!”
“末将在!”
“我修书一封,速速送往辽阳,亲手交与长顺将军,不得有误!”
“末将遵令!”
……
“于壮士!”
于寒一听竟然点到他了,连忙起身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依克唐阿问道:“壮士与倭寇交战多次,不知有何高见?”
于寒笑道:“高见谈不上,倒是有点浅见。既然将军发问,我就说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