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七八个土匪弄不清袭击者有几人,慑于对手犀利的箭术和射速,不约而同地寻找地方躲避,但这里是村里最空旷的地方,最近的掩体也有十几步远,一个土匪刚跑出半步,便被弓箭射穿了后颈;一个土匪连滚带爬地想钻到板车下面躲避,刚一贴地,一支羽箭飞射而至,将他钉死在地上;
“放冷箭算什么本事?有种下来和爷过几招!”一个光头络腮胡见状一举手中砍刀,对着箭矢来向吼道。
“咻——”羽箭从口中射入,洞穿了他的后脑,目标向后一挺,直直倒了下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剩下几个土匪见势不妙,不约而同地扔掉了武器,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咻咻咻——”
目睹了土匪的恶行,于寒正恨得牙痒痒,怎么可能手软?连面都没露,放一箭换一个位置,不到一时半会,一群乌合之众都做了箭下亡魂。
躲藏的村民此时也觉察到了动静,几个胆子大的悄悄探头一看,只见村子中间的空地上,土匪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或前额、或咽喉、或后心,无一例外地插着箭矢。
确定土匪都死了,村民们纷纷跑了出来,也不管于寒在哪个方向,对着一处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多谢恩公搭救之恩!曲北屯的百十号村民给恩公磕头了!还请恩公出来一见!”
于寒没有矫情,一纵身落在了碾盘上,一抬手说道:“都起来吧,我这人不喜欢别人跪拜,赶紧救火、善后吧!”
不少房子还烧着,村民们见状也再没客套,留下两人后,其余人纷纷救火、救人,收敛死者,顿时又是哭声大作。
于寒叹了口气,从碾盘上下来后,看向那两个留下的村民,两人一个身材魁梧,一个中等身材,面相都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不过这时候人生活困苦,面相显老,他瞅了两眼后摆手道:“你们也忙去吧,等会再说。”
这两人先是为于寒怪异的打扮惊讶了一下,随后又跪了下来,连连哀求道:“求恩公救人救到底,在村里呆上几天,不然等土匪再来了,村里的人恐怕一个也活不下来!”
“嗯?他们还有同伙?哦,起来说话,我答应你们就是。”于寒马上猜到了原因。
“不瞒恩公……”
“停,别叫我恩公,我没那么老。”于寒皱眉道:“这些胡子是什么来路?”
“回……”一个村民刚开了口,却噎住了,他不知怎么称呼。
“我叫于寒,于是的于,寒冷的寒。”于寒自我介绍道。
“见过大兄弟,小老儿姓马,叫马福生,这位和我是邻居,姓冯,叫冯茂林。”
魁梧的村民介绍之后,又解释道:“这些胡子是案头沟的,离这里有五十里路,为首的人称缠头刀,手下有三十多号,十几条枪;
今天带队的是他们的二当家,远近都叫他黑面神,就是被壮士崩掉脑壳的那个,都是以前犯了事,被衙门通缉,时间久了就也成了一股绺子,案头沟方圆几十里可被他们祸害惨了。以前有官府盯着还好点,就这阵子,倭寇打了过来,官府都跑没影了,这胡子就更没顾忌了。”
于寒奇怪道:“胡子不是都不吃窝边草吗?这缠头刀这么不讲究?”
“唉,胡子什么时候讲究过?再说胡子都有地盘,要是过了界,肯定会咬起来,所以都在自己地盘上闹腾。”
于寒知道自己信口开河了,他掩饰地问道:“倭寇什么时候过去的?有没有再往东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