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创办没有一年的公司,那老板我就聊过几次,是个家里有点钱开了个公司随便打发时间的女生,跟你一样喜欢混日子。”明遥把公众号的招聘信息推送给她,“我看她们也挺摆烂的,主要是搞宣传比较多。”
林浅浅随手翻了下公众号的软文,“发的这么杂怎么会办起来呢?又是美食又是风景又是探店的,中心主题都没有。”
“感觉是按照老板喜好来的,哪几天对什么东西新鲜就去发一发。”明遥说,“我就是看到了发给你,去不去你随便嘛。”
“我想想再说。”林浅浅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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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夜里惊醒,额头上沁出冷汗。
鹿吟躺在漆黑的房间里,掌心冰凉。
她梦见少女半躺在她身下,哭着喊她‘姐……’,面颊红润,像艳丽的玫瑰,有着不属于少女的鲜红,但她却像是失去了听觉一般在她身上留下数不清的齿痕。
她再哭喊,她便掐住她的脖子遏止她的呼吸和尖叫。
血液从肌肤中流出来,少女的哭喊声逐渐消失,陷入昏迷中。
鹿吟的眸孔陷入黑夜里,喉间无比干涩,她平稳着自己的喘息。
草丛上沾染的露珠正一点点渗入泥土,无法控制。
她不该把她带回来的,她想着自己的自控力或许会撑一段时间。
她暂时接济她,忍到她找到工作,忍到她搬走,以后再忍着看她跟别人恋爱。
可她高估了自己。
少女闯进她的生活,也不止一次地闯进她的梦里。
她掩盖掉令人恶心的过去,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光鲜,让时间带走自己的感情。
但现在,她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这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
她该继续忍耐,让少女知难而退,再次远离她的生活。
她没有继续跟她进行下去的勇气,她的自尊也不允许她那样。
很快,很快就会好了,再忍忍,再忍一段时间。
鹿吟闭着眼,在心里默念。
没了睡意,她只好下了床,穿过没有开灯的房间,缓缓迈上台阶,走进阁楼,将紧锁柜子里的画拿出来挂在光秃秃的钩子上。
鹿吟抱胸站着,伸出手去抚摸画上的少女的肌肤,就像几年前那样。
但画布只是画布,她重温不到任何真实的触感。
她拿起画笔,沾染了白色的颜料,将画上有着色彩的上衣涂掉。
很快,少女的肌肤变得一片雪白,她把画笔换了颜色,点上樱桃粒,胴体只剩下蓝色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