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利落封住自己一个穴位延缓毒发,随即转身从正门匆匆逃掉。
过了约莫半刻钟,谢骁阴寒着脸再次返回,盯着枕头上的丝丝血迹,眼底阴鸷蔓延。
“好一个沈如宁,本事倒是不小!”
竟然装作男子与这青楼女子勾连,若不是他方才想起有血腥味,还意识不到沈如宁就是那个瘦弱的男子!
谢骁紧紧咬着后槽牙,传令给手下:“继续找!把这醉香阁封了,全部拿下!”
而此时已经逃离醉香阁的沈如宁***更甚。
夜色茫茫,四处无人,只偶有狼嚎从大山深处传来。
沈如宁暗骂一声,再也支撑不住的口喷鲜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惊起阵阵尘土。
时间一晃,日子已经过去九月。
尤尘镇上生机勃勃,一戴着粗布头巾的妇人步履匆匆,四下查看,似乎怕有人跟着。
她进了一家医馆,放下几两银子,随后又带了个稳婆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不远处马车内,身形高大的男人眼眸深谙锐利,嘴角翘起,浑身上下透着冷冽气势。
“跟上。”
他嗓音低沉隐隐咬牙切齿,叫暗处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阴影中数人悄无声息跟上那妇人的脚步。
此时,郊外一个还算是整洁的院子中,沈如宁满头汗湿,声音低哑,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她的肚子高高挺起,身下血迹蔓延,俨然是已经破了羊水。
沈如宁猛地将床单塞入口中,压着口中尖叫,汗水刺激着她的眼睛。
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与谢骁春风一度,竟然就怀了他的种!
而初为人母,感受着肚子里小小生命的孕育,她也不舍打掉这两个孩子。
沈如宁奋力的咬紧牙关,这时妇人才带着稳婆匆匆赶了进来。
殊不知此时,院子四周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传来的凄惨叫声,让谢骁脸色愈发阴沉。
他微微眯眼,九个月前,他从醉香阁追出来,一路随着血迹,知晓沈如宁跑不远,便在这附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