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贵女笑着应了,一旁的女官取了托盘来,临清公主摘了头上一支玉钗,对亦宁笑道,“我压驸马,宁姐儿不若压我那排行第二的小叔叔吧,他的球技甚好。”除了亦宁和白家的姑娘外,在场的贵女里,有几位是知道令国公夫人放言要
讨这位去做儿媳妇的。但也没人会在亦宁面前说这些,只纷纷拿了首饰出来,各自压了不同的人。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临清公主想要撮合这一对儿的心思,怎么会和公主对着干?因此只有亦宁压了令国公次子,不过亦宁也是顺着公主,她本人其实对令国公次子并不了解,只有这一场马球后,才会相识的。
亦安取了腕上一支水头不错的镯子,想起之前得了长公主赐的首饰,便压了长公主的独子。其余贵女或是摘了手上的戒指,或是从发髻上拔一支簪子。徐沅的目光望向亦安,微微笑了笑,也压了长公主的儿子。亦安回以一笑,临清公主旁边坐着亦宁,亦安身边还是荣康郡主。
待马球一开场,临清公主便指着一个穿红衣的少年郎,“看,那就是我那位小叔叔。”容貌俊秀,甚是挺拔。
亦安对马球赛其实兴致不大,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骑着马在场上转悠转悠,要是能骑着马小跑两圈儿就好。
不多时,场中少年郎混战起来。果然如临清公主所言,令国公的次子拔了头筹,进了第一个球。
一场马球赛,一众少年郎神采飞扬,都知道高台上各家贵女观战,都拿出了十足的本事来。
令国公世子和舞阳长公主的独子都是被临清公主请来搭台子唱戏的,因此不露声色地把球往令国公次子严慎身边传,一时严慎得了满场喝彩。
严慎自家也不知情,还以为今日手气格外好,因此脸上尽是少年飞扬。
严恺瞧了傻弟弟一眼,心想要不是公主让他这么干,岂能让弟弟把风头出尽了。不过念在这是给弟弟讨媳妇,令国公世子也就忍了。
舞阳长公主的儿子也是这般想的,难得姐姐开口,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就这样,在有意无意的操作下,严慎夺了头魁,余者得分只能说是平平。
亦宁见压中了人,也露出几分笑颜来。临清公主看在眼里,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排斥就好。
亦宁独得这些彩头,一众贵女也笑着恭喜。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家知道了。
而回去的路上,亦宁也只说今日在马场学骑马的事,并没有提到严慎。
时间一晃,就来到八月里,荣康郡主及笄,圣人下旨,要在宫里给荣康郡主办及笄礼。在京五品以上的诰命夫人都要前去观礼,白家三个诰命夫人,哪一个都没落下,全都要去。
圣人还打算请魏夫人入宫一同观礼,不聊派去请人的内监没请动。圣人无法,只能让荣康郡主亲自去请亲娘。
精致的小佛堂里檀香缭绕,魏夫人跪在神龛前,手里转动念珠,口中念念有词,仿佛沉浸在佛法的世界里。
见到女儿来了,也只有一句。
“你去吧,我在佛祖前发了愿,要念足七七四十九日,莫耽误了你的日子。”哪里有亲娘不参加女儿及笄礼的道理?
荣康郡主阖着眼流泪,到底没作声,径直回宫去了。
魏夫人到底没在佛前念够四十九日经,荣康郡主及笄礼那日,圣人用圣旨,把魏夫人召进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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