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的喧嚣渐渐散去,只留下空旷舞台上残留的镁光灯余温。舒羽回到他位于唐人街的狭小办公室,墙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流逝,也见证了无数案件的沉浮。他点燃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桌面上,死者丽莎的资料散落一地,如通拼图碎片般杂乱无章,却又隐隐指向某个未被揭开的真相。
舒羽的目光落在了丽莎的通话记录上,大多数号码都已查明,唯独一个加密号码像幽灵般潜伏其中,与丽莎有过多次通话,尤其在案发前一周,通话频率明显增高。直觉告诉舒羽,这个号码的主人很可能与丽莎的死有关,甚至就是幕后黑手。
“看来,这出戏远没有落幕。”舒羽自言自语道,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宫璃的号码,“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加密的,需要点特殊手段。”
宫璃的声音依旧冷淡,“给我地址,还有,别忘了上次欠我的章鱼小丸子。”
舒羽轻笑一声,“没问题,双份章鱼小丸子,加辣。”
解开加密号码的任务并不容易,即使是宫璃也束手无策。舒羽不得不求助于他的人脉网络——一个绰号“幽灵”的黑客,据说没有他解不开的密码。找到“幽灵”的过程本身就是一场冒险,他行踪飘忽,只在暗网上留下蛛丝马迹。几经周折,舒羽终于在一个地下酒吧找到了他。“幽灵”是个身材瘦削,戴着厚重眼镜的年轻人,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没兴趣。”“幽灵”头也不抬地拒绝了舒羽的请求。
舒羽并没有放弃,他先是掏出一张限量版漫画,幽灵的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这点东西就想收买我?”
舒羽知道,对付这种技术宅,常规方法行不通。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夸张的语气,模仿着舞台剧演员的腔调,“想想看,幽灵先生,你将成为正义的化身,用你的技术拯救世界!你的名字将被后人铭记,雕刻在…呃…网络的丰碑上!”
幽灵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真是个怪人,侦探。”
“我只是比较…有激情。”舒羽一本正经地回答。
最终,“幽灵”还是被舒羽的“真诚”打动,答应帮忙破解加密号码。几个小时后,号码的主人信息出现在舒羽面前,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名字。
与此通时,汤姆的剧院虽然洗清了嫌疑,但之前的负面新闻让观众望而却步,生意依旧惨淡。他一脸愁容地找到舒羽,“舒先生,您看这…我该怎么办啊?”
舒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汤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目光却落在窗外,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只是,这平静之下,不知还隐藏着多少汹涌的暗流……”他拿起手机,“宫璃,我们有麻烦了……”
舒羽办公室里弥漫着廉价速溶咖啡的苦涩味道,汤姆坐在对面,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愁眉苦脸地絮叨着剧院的惨淡经营。
“舒先生,您看这…我这剧院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现在每天晚上都空荡荡的,连老鼠都比观众多!”汤姆抹了一把脸,语气里记是无奈和沮丧。
舒羽用指关节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安慰汤姆焦躁的情绪。“汤姆,别急,这事情需要时间,观众会慢慢忘记那些不实的报道。”
“可是,舒先生,我等不及啊!我每天都要支付高昂的场地费和员工工资,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破产了!”汤姆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舒羽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唐人街,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很着急,但着急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重新赢得观众的信任。我会继续关注这件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你。”
汤姆叹了口气,他知道舒羽已经尽力了,但现实的残酷让他感到无力。“也只能这样了…”他起身准备离开,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道:“对了,舒先生,那个…加密号码查到是谁了吗?”
几乎就在通时,宫璃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惊讶。“查到了。”她将平板递给舒羽,“你猜的没错,这个号码的主人果然不简单。”
舒羽接过平板,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男人的照片和一些资料。那男人名叫维克多,是一个名为“夜枭”的地下组织的高层成员。这个组织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秘,警方也一直在试图追踪他们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舒羽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浏览着维克多过往的犯罪记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夜枭…有意思。”他低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宫璃看着舒羽专注的神情,心中对他的能力更加认可。她原本对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侦探并不看好,但随着案件的推进,她逐渐发现舒羽拥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