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套上一件针织外套就出去了,并不想在外面久留。
楼下刘姐睡了,只留了一盏廊下灯,清凉的灯光照得付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推开门出去,远远看见傅景站在树影下,几片落叶被他踩在脚底,残碎一片。
更深露重,他整个人仿佛泡在寒冰中,透着森森的寒气。
"付胭。"傅景丢了手里的烟,鞋底碾了几下。
他其实烟瘾不大,甚至是从退役后才开始抽的烟,只是最近这一周烟抽得越来越凶,不抽烟,他就无法压制住内心的那股躁动。
他迈步朝付胭走过去,整张脸从阴影中显露出来。
又是那个清俊温和的傅景。
""怎么穿这么少"
说着,他就要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付胭后退了一步,"不用,我不冷。"
傅景并没有停下动作。
付胭急了,"姐夫。"
傅景动作一顿,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你叫我什么"
"姐夫,"付胭坦然面对他,"在前厅我已经叫过你了,你要是忘了我可以再提醒你一次,你和霍静淑订婚了,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对我再有其他感情。"
"只是绅士风度也不可以吗"傅景眼神里闪过一丝隐忍。
"可你对我真的只是绅士风度这么简单吗"
傅景承认自己对付胭还放不下,否则不会深夜来见她,只为跟她说几句话。
看着傅景眼底隐约的期待。
付胭坦白地说:"我出来不是想听你说什么,只是想打消你的念头,以后别再单独找我了。"
傅景凝视着她的脸,"那天我喝醉了,不知怎么打电话给了霍静淑。"
他仿佛在隐忍着很强烈的情绪,胸膛鼓胀,气息微沉,"我该对她负责的,但我不喜欢她,我一直喜欢的人是……"
"傅景!"付胭慌忙打断他的话,以免他说出什么荒唐的话出来,"你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你和霍静淑其实很相配,人都说夫妻双方是互相磨合的,互补才能走得更远。"
"你别说这些刺我好吗"
付胭摇头,"我不是刺你,是想叫你清醒一点,你说这些又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