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灼看了他一眼,简短地回答:“没有。”
郁汀再次问:“那有什么讨厌的吗?”
他的眼眸颜色很深,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别人的倒影,也没有流露什么感情,只是纯粹的寂静。
乌灼说:“都可以。”
郁汀几乎要谈起了。他发现这个人的话很少,问一句答一句,但好像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总比“随便”好点。不知道乌灼喜欢什么,但既然不说,郁汀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要做什么呢?
乌灼的手臂还有一道将近十厘米的伤口,不可能做激烈的活动。
太阳很晒,郁汀垂下眼,有点迷茫地说:“要不去看电影吧?”
乌灼没有意见,于是挑了一部暑假热映的科幻片。
从电影院出来是中午了,商场里的人增加了很多,电梯上都挤满了。
两人下了楼,再一次得到“都可以”的回答后,郁汀想了想,决定带受伤人士去一家清淡口味的粤菜馆。
比起火爆的餐馆,眼镜店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几个。
“你想进去。”
是肯定的语气。
郁汀吓了一跳,停在了原地。他没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只是视线多停留了一秒钟。
而乌灼已经走到了郁汀的身前了,好像没觉得随意戳穿别人的心思是一件可怕的事,又问:“你要进去吗?”
郁汀本来是不打算去的,找人出来玩,却忙自己的事不太好,但乌灼都这么问了。
直到验光报告出来,郁汀总算松了口气,度数没涨,昨天果然是热晕了。
他有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只有在长时间学习,或者精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才会戴。
而前天竟然连续看错两次。
想到这里,郁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天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的手臂折断了,就是这样。”
他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做了示范,还原当时眼中乌灼右臂的惨烈状况。
乌灼没说话,只是看着。
郁汀挺怕疼的,在看错的第一眼,就立刻感同身受,似乎自己的骨头也被折断:“所以差点打了120。”
他顿了顿:“幸好不是。不过你的伤口有点吓人……还是很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