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郁汀忽然起了捉弄这个人的心思,绷着脸问:“怎么不问到底赶上了没有?”
乌灼说:“你很开心。”
意思是不用问,一定赶上了。
郁汀怔了怔,在这个面前,他好像无所遁形。
“你有点可怕。”郁汀抱怨似的开口,“总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
其实从很早以前,最开始认识的时候,郁汀就隐隐察觉到这一事实。但这样的话不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很容易伤人。但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是那种……比亲近还要近的朋友。
乌灼一动不动地看着郁汀,他说:“因为你表现得很明显。”
大多数时候,乌灼说的都是实话。他不想骗郁汀,没有必要。
郁汀觉得被嘲笑了,说自己太容易被看透了,他仰起头问:“乌灼,那我现在在想什么?”
郁汀抱着不服输的精神和乌灼对视着,话说出口后,越想越奇怪。
好一会儿,乌灼说:“不知道。”
郁汀松了口气。这个奇怪的、不怎么像朋友之间的对话终于可以结束了。
然而,乌灼又经过了片刻的思考,他很少用疑问的语气,现在却问:“是在想我吗?”
郁汀:“……”
脸烧起来了,甚至多了传染性,从郁汀的脸传染到了乌灼的耳朵,只是乌灼没有郁汀那么明显。
两人又对视了十多秒。郁汀看到乌灼漆黑的眼眸,宛如连光都穿透不了的深海般波澜不惊,现在却清晰地倒映着自己。
两人同时偏过了头。
不过郁汀的动作幅度很大,死死咬住了唇,乌灼偏头的角度很小,但这是他难得一次的回避。
好一会儿,郁汀的脸总算降温了,他偷偷转回头,又一次和乌灼对视。
像是触了电,郁汀同手同脚地跑了。
没走两步,又被抓住,因为他还是半个残废。
乌灼回去是在凌晨十二点,他每天会固定在这个时间打一次卡,检查污染物的状况。
检查完后,乌灼没有回宿舍,而是朝白铁森的办公室走去,他有事找他。
穿过走廊时,迎面撞上一个人。
“乌灼!”
一个清亮的女声叫住了乌灼。
周勤勤记起几天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