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背后应该有问题,但还没想明白。
“明天,和我去找郑以桦吃个饭吧。”姜稚妤说。
“不要。”姜砚很小声的说。
这时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空,啪嗒,雨点砸在玻璃上。
窗外霓虹灯亮起,远处城市笼罩在蒙蒙细雨中,五光十色的灯光照昏暗的室内。
雷声一响,姜稚妤还没听清姜砚说了什么,他就抓了把伞跑出去。
回来时他半个肩膀都湿透了。姜稚妤看到,他怀里抱着“保安”遗落在草坪的玩具。
姜稚妤又重复一遍。
“我不想去,我讨厌他们。”姜砚站在桌边烘干玩具。
“你为什么讨厌郑以桦?”姜稚妤追问。
“不为什么。”
“你有很多事
瞒着我,我是不能知道吗?()”姜稚妤目露愠色,我只是想了解原因,我很害怕。?()”
终于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驱动她一直探究的深层原因竟然是恐惧,自从半夜被姜砚抑郁而终的噩梦惊醒,恐惧就一直伴随着她。
她看着姜砚长大,四五岁害怕的时候身边只有姜砚可以拥抱,姜砚早就成了她生命里密不可分的一部分。她害怕同样的事再次发生。
姜砚沉默着把烘干好的玩具放回狗窝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这样一直追问你,很像妈妈?”安静了一会,姜稚妤面无表情的问。
这是姜稚妤很少对外人暴露出来的一面。
郑霏怡抱怨过她性格冷淡,情绪稳定到像是没有情绪,不像别人家的小棉袄那样贴心。
可她很小时候,就在内心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变成妈妈那样的人。
郑霏怡阴晴不定情绪化,她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郑霏怡控制欲越强,她就要边界感清晰到疏远。
这句话把姜砚定在原地。
“我怎么会那样看你呢?”
他终于不再回避姜稚妤的视线,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表情,像一个人被逼到了墙角,“我没有啊,姐姐,我只是讨厌他们啊。”
“那为什么?”
姜稚妤看着姜砚。
姜砚也看着她,他瞳孔深处轻轻颤抖,有那么一瞬间姜稚妤都要放弃了。
“因为、因为他们总是故意忽视你的痛苦啊!他们其实什么都知道!”姜砚咬着牙,用力得似乎能把牙龈咬出血,“他们每次看到妈妈找个理由对你发泄一顿情绪,都装作没看见。他们以为之后对你好,给你点补偿,就能消除心里的负担了!”
“他们为什么视而不见?冷眼旁观呢?他们以为一点钱就能买断这一切了吗?!我呸!”姜砚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