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循雅恭恭敬敬地回答:“先前贼人刺杀之事,令臣心有余悸,可见百密一疏,唯有臣亲自保护陛下,臣才能安心。赵珩:“将军,你说,”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最大的贼人?
姬循雅道:“臣洗耳恭听。”
赵珩摆摆手,他是真的累了,既然姬循雅愿意住,便住,他们还不至于因为同宿一殿就声名狼藉。
况且,他俩本身也没什么好名声。
宫人服侍赵珩更衣。
姬循雅看了片刻,道:“都退下。
何谨为赵珩解外袍的手一顿。
赵珩好像未感受到危险似的,“退下吧。”
少年欲言又止,对上帝王平静自然的视线,方垂下头,无言地退下。
姬循雅上前,几下就将赵珩的外袍解开。
没了束缚的衣袍遭主人轻轻一扯,便滑落在地。
“他很担忧陛下。”
里衣单薄地贴在身上,姬循雅伸手,为赵珩理了理领口。
却没有立刻移开,手指压在青筋上,仿佛能感受到皮肉下血液的流淌。
“何谨忠心耿耿,无论侍奉谁,都会担忧的。”
“崔抚仙亦然?”
赵珩握住姬循雅的手。
姬循雅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赵珩的动作。
帝王偏头,在将军嶙峋凸起的骨节上轻轻落下一吻。
柔软的面颊擦过手背。
“将军,朕真的很累,很想休息。
静默许久,姬循雅定定地盯着皇帝,如有实质的目光灼灼发疼,几乎能削下一层皮肉。
片刻后,他终于动了。
姬循雅的回答是顺势钳住赵珩的手臂,将他扯到内殿。
"将军,轻些。”
赵珩是个骨架高大的男人,却被拎猫似的轻易往床上一丢。
龙床柔软,倒不疼,只晃得赵珩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