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陛下,这等背主之辈留之无用,行刑时,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权作泄愤。语调柔婉似水,好像当真在同赵珩商议。
赵珩想挣开,却被越攥越紧
“陛下。”姬循雅道:“为何不理臣?‘
赵珩看向姬循雅,他叹了口气,仿佛倦极,“将军,朕不管将军信与不信,何谨的确是朕的内侍,那枚扳指不过是朕当时自觉将死,万念俱灰之下给他的傍身之物,并无他意。姬循雅面色稍霁,淡淡道:“陛下,臣亦未说陛下待一内侍有何深意
”朕方才所言,字字句句出自真心,绝无半点虚与委蛇之意。
姬循雅盯着赵珩,道:“陛下是在给何谨求情。
却见赵珩双眸中映出一缕无亲的笑意,“朕是在哄你。
姬循雅怔了下,
他叹笑,屈尊降贵地耐心哄道:“将军,不要乱动,伤口又流血了。
姬循雅无言,一把松开了攥着赵珩的手
“将军。”赵珩含笑看他。
片刻后,姬循雅淡淡道:“内侍调遣归掖庭安排,乃是陛下私事,臣岂能置喙?
赵珩知事有转机,晃了晃自己的袖子,戏谑道:“朕身上种种,将军管得还少吗?
姬循雅眸子半抬不抬,隔着漆黑的睫毛冷漠看他,
赵珩笑道:“这身衣服颜色明亮大气又不失稳重,朕看惯了黑衣,偶尔着红亦觉得甚好。
姬循雅面色终于缓和,“陛下,那内侍逃了几天,身上肮脏,臣命人给他洗漱更衣,再送到陛下身边服侍。赵珩知道以姬循雅的性子,明为更衣,实为探查何谨身份,他不以为意,何谨本非他亲信,若是底细干净,自然皆大欢喜,如若是旁人派来的眼线,杀之不是惜,赵珩点点头,“好。”润泽唇瓣开怀地上扬,“多谢,将军。
姬循雅瞥了眼赵珩,“为一内侍,陛下不必向臣言谢。
赵珩笑着摇头
姬循雅偏身,“陛下,回去吧。
赵珩道:“将军。
“嗯?
赵珩指了指他的脖子,后者低头看了眼,伸手将绸带摇平
然后放入外袍中,
虽大半遮掩,然而若有人抬头看姬循雅,还是能第一眼看到这截形状可疑的绸带
始作俑者轻咳一声,转身而去,顺便拉住姬循雅,示意他快点走,
或许难得见赵珩窘迫,姬循雅心绪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