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态度坚决,韩霄源只好道:“是。”
才相见两个时辰,平日里恨不得日日伴在
皇帝身边,唯恐旁
看不透,便要竭力揣摩猜想
陛下到底想做什么?
赵珩就近进入右手旁的米行。
此处人流不多,颇冷清,一伙计招呼客人,另一个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前逗案上的虫子玩。
一块半人高的黑石板上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一斗米,六百钱。
六处有擦拭的痕迹,显然被更改过。
赵珩深深皱眉。
太高了,高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价目。
一片阴影笼置。
逗虫子那伙计不耐烦地抬眼,视线一扫,落到赵珩脸上,竟呆了一息。
“这位,这位公子,”伙计结结巴巴,不确定地问:“可要买米吗?”
他活了二十几年,头一回见男的能长成这个模样,俊得刺眼,却半点脂粉气都没有,气韵贵重,不像来买米的,倒像来买店的。赵珩含笑点头,“是。”
“公子要多少?”
伙计原本以为此人是外面来的豪商,本以做好了他说出一个令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重量,目不转睛地看向赵珩,见这俊美贵气的公子思量了下,认真回答:“半斗。”伙计:”"。。。。您稍等。”语气不复方才那般热络。
半斗的确没有十分少,是寻常人家买一次的量,但赵珩这幅样子,这个仪态,很容易让人产生他会一掷千金的幻想。赵珩感慨道:“涨得愈发厉害。”
伙计一面称一面道:“公子多久没来买米了?我们店这价格,可足足半个月没动过了。”
六百钱,半个月,加在一起都是陌生至极的字眼,一瞬间赵珩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生稳定的价钱。”
伙计想起先前的米价,不由得也叹笑了下,
一看您便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不管俗事的。这么些年天灾人。。。。。不断,”他轻咳一声,
“我们店半个月不涨一次,已是良心中的良心了。”
他将米袋递给赵珩,压不住好奇,低声问:“不过,您为何亲自过来,这般小
赵珩接过,亦学着伙计的样子压低声音,“我家夫人命我来的,他被我娇惯脾气太大
我开罪不得,便来了。”眉眼俱是风流笑意,晃得人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