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众将跪在中军大帐,近日小股兽人频频来犯,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兽人卷土重来的信号,大军人人自危却也明白守护边境门户的职责,日日枕戈待战,可偏偏这时南宫将军竟要拔营南下,是怕了吗?是反的吗?还是……可不管是什么,她们一旦拔营,不止浮云,只怕这天下终将生灵涂炭。
“将军,为今之计绝不是南下回京,而是固守城防,等待王爷驰援”,将领双膝跪地,将头磕得响亮。
上座的南宫默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她又何尝不知此去与卖国何异,可如今的王爷生死不明,她们离得太远,根本得不到王爷的消息。这几日时时悬心,她已经连续三日不曾合眼了。
南宫默双目赤红,直视着下面跪求的将领,“本将问你,若王爷不来呢,我们又当如何?”
这一问,所有跪在地上的将军纷纷抬起头,疑惑不解的互相看了看,“怎会?王爷若知北境情况,定会星夜兼程,除非皇室阻拦”。
“为何要拦,王爷乃浮云股肱之臣,此等想法只是尔等臆断”。
见南宫默迟迟不开口,有心急的膝行上前两步,“将军可知道了些什么?”
南宫默的拳更紧了,毕竟她没有确切的消息。
“王爷举家南下,正朝廷追杀”,帐帘被撩起,白铎踉跄的冲了进来,右手前举正捏着天机营令牌,他稳了稳身形,勉强站定。
南宫默等一众将领纷纷起身,天机营乃倾城军中最神秘的一支,除负责人南衣公子外,这帐中认识白铎的仅南宫默一人。在看清白铎的那一刻,南宫默瞬间白了脸。
白铎扬起金色令牌,直奔南宫默,“肖将军在东境被俘,王爷已断联多日,女皇颁布海捕文书以谋逆罪追杀王爷,将军做个决断吧”。
信息量过大,众人面面相觑,竟不知先接收哪一条,而南宫默却眯起眼,这个白铎对她有杀气,共事多年怎会如此呢?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白铎,脑海中迅速划分着,不对,白铎开口便是东境,其次才是王爷的安危,难道是……“南宫寒?”
白铎后撤一步,袖中滑出一尺长的短刃,眼神也凌厉了起来,血红的双眼瞪着南宫默,“南宫寒欲阻拦我们搭救王爷,将军若也有此意,白铎作为家臣,愿为王爷清理门户”。
“嘶”南宫默不由地深吸了口气,这还真是南宫貌能干出来的,那南宫寒呢,能扣押肖逸立场已经很明显了,“你放心,南宫寒若胆敢阻拦,我必杀之”。
白铎气势不减,兵刃直指南宫默,“你若食言,天机营定千里追杀,让南宫一脉气绝于此事世”。
南宫默胸膛剧烈起伏着,可看着白铎强撑站立的身形,“本将不与你计较,先救王爷要紧,不过你为何北上寻援?”按理说大军驰援少说也要四五十天,王爷若真有事根本来不及,白铎怎会跑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