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唐松灵猛地摇头,被自己夸张的猜想吓了一跳,惊得心跳不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妈妈不可能是那种人。
他艰难得爬起身,掏出手机给池律发了句到家了,便一瘸一拐得往回走。
打开家门,意外地发现客厅灯光大亮。
苗韵回来了。
可她昨天晚上还发消息说这几天不回家。
唐松灵现在没空想这些,因为他现在满脸是伤,脑中正快速思索着该怎么解释。
“大晚上的天这么冷,你干什。。。。。。。”
苗韵顿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唐松灵五彩缤纷的脸。
“脸怎么了?”
苗韵声音蓦的沉下去。
“哦,那个。。。。。。。一个关系不好的同学,打。。。。。打了一架。。。。”
苗韵满脸怒意:“谁?”
“你不认识。。。。。。”
“到底是谁?”
苗韵声音不大,却有很强的逼迫感,唐松灵后背微微紧绷,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贺旗。”
她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血色一点点褪却,直至一丝也不剩,脸色竟比鼻青脸肿的唐松灵还要难看几分。
唐松灵眼睁睁看着她的表情从开始的空白,到后来一闪而过的惊惧,再后来,只剩呆泄的木讷。
这不是听见一个陌生人揍自己儿子该有的反应。
唐松灵听见心脏在胸膛里狂跳,一下一下顶着嗓子眼,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妈妈果然。。。。。。认识贺旗吗?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么深刻的仇怨。
他刚从穷苦落后的小村庄走到大城市,只凭这点浅得一眼能望到底人生阅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唔。。。。。。”苗韵浑身有些麻僵,机械般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口道:“你受伤了,过来,妈妈给你处理一下。”
苗韵声音很平静,可唐松灵听着,只觉得里面含着深入灵魂的无力感,莫名的苦涩。
唐松灵脱了衣服,露出满是伤疤的背,有还在渗血的新伤口,有已经找好了正在掉痂的青灰色旧伤,也有很早以前的已经只剩淡淡一点痕迹的印子。
他向下趴在沙发上,看不到苗韵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沾着冰凉药膏的手指在颤抖。
良久,唐松灵听到背后传来她沙哑得厉害的声音:“灵娃儿,转学吧?妈妈再给你找个好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