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萧瑟,撩起池律唇边的白气,他低声温柔地喃呢着,神色微怔,恍若梦中。
唐松灵听他徐徐道出这些话,已然呆愣在他背上,心头骤然涌处一股暖流,烫热的厉害。
此时此刻,没有比被喜欢的人关心更幸福的事了,就算和他的关系不能再近一步,那又怎么样?不管以什么身份,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过了会儿,池律又道:“你的平安,才是最好的礼物。”
“为什么?”
人的欲念最不可控,就算再渺茫的希望,他也还是心存侥幸,想卑微地求得那一点救赎,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的贪念,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我喜欢你。”
唐松灵脑中煞时一片空白,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好像周围所有的事物都不存在了,只剩眼前的池律,和自己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
良久,像是怕这场痴梦醒得太早,极轻极低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
话音刚落,唐松灵猛地落下泪来,就在刚刚,他还在劝自己不要太贪心,能看着他就好。
池律将他放在床上,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才抬头看他,眼神温柔厉害,满溢着笑意,眼底却有着淡淡的痛色:“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你有了这样的心思,怕你接受不了,本来想等高考完了再说,可是。。。我不想等了。”
“为什么?”
唐松灵隔着泪水,失神地望着眼前人。
“不想再经历今晚的事,我害怕了。”
“池律。。。。。”
唐松灵再也坚持不下去,胸口的酸涩潮水一样涌上来,眼眶再也兜不住更多的泪水,此时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往下落,顷刻间整张脸都湿了。
“我做过最好的梦,都不敢听你说一句喜欢,我以为,以为。。。。。”他呜咽着,声音抖的厉害。
池律温柔地笑了,轻轻抚摸着唐松灵柔软的发丝,眼里也闪着星星点点的碎光,耐心问道:“以为什么?”
“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原来,彼此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池律没说话,将他搂进怀里,缓缓顺着他有些紧绷的背,叹息般道:“松灵,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
唐松灵紧紧抱着池律,像是怕别人会抢走一样。
池律无声得笑了笑,将唐松灵从怀里扒了出来,静静看着他湿润的眼眸,稍后,缓缓靠近,轻吻落在湿红地眼角。
池律缓缓瞌上眸子,温柔地得磨蹭着那块湿软的皮肤,感受着唇下不安的颤抖,将他眼角渗出的咸涩的液体一点点吻干净,少倾,柔软地唇瓣仍然贴着唐松灵的眼角,做梦一样喃喃:“不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