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筐筐送来的珍稀玫瑰摆了满屋,他干笑两声,连连说了好几个好。
末了,眼神锁定在我身上,神情玩味。
他说你倒是会挑,找了个彻头彻尾的玩咖。
眼里的嘲弄那么明显。
“你也有点岁数了,贺元生口味挺独特。”
自从他把玩女人摆在明面,对我的挑剔就成了他给自己找的另一块挡箭牌。
阮清,男人都喜欢新鲜的,年轻的。
他把那些陈词滥调拿来堵我的嘴。
所以,贺元生在他眼里成了另一个异类。
但他自认对男人的劣根性熟稔于心。
“图个新鲜,要么图个刺激,阮清你掂量掂量你是哪一种?”
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换了一茬接一茬,贺元生仍是一副对我势在必得的模样。
外面的男男女女,都只当我们夫妇出了名的各玩各的。
看似分崩离析的婚姻,又仿佛固若金汤。
几个月前,沈廷玉身边的人换成了任芳。
她还是头一个睡完转头就气势汹汹逼我让位的。
“我这辈子除了沈廷玉谁也不可能再爱了,你既然外面都有人了,为什么不能让给我?”
我好笑地看着她,脱了手指上的婚戒丢给她。
“说什么让,拿出你的本事让沈廷玉跟我离婚。”
如今看来,她也没什么本事。
沈廷玉一副老子从此金盆洗手的模样,看着我的眼里竟然难得有几分真诚。
我抬起手指晃了晃。
中指上那枚炫彩夺目的钻戒和无名指上的印痕紧贴着。
“巧了不是,我也玩够了,打算认真结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