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来找了很久,买了一只一摸一样地放在旁边。
可我心里却很清楚,它不是原本的那一对。
心里一旦有了裂隙,便再也无法愈合。
贪玩多容易啊,可玩够了甩甩手要回头,我就该感恩戴德不计前嫌?
我庆幸这几年早被他磨光了所有的希冀。
看那些承载着幸福的物件被他摔得粉碎,我竟然半点伤心都没有了。
可他却像是遭受了莫大的委屈,赤红着眼质问我。
“那我们同甘共苦的那些年算什么?
他不说,我都快忘了。
我和沈廷玉也曾如胶似漆,爱得难分难舍。
从校园到搜光两人身上全部积蓄租的一间民房,原本相依相偎也甘之如饴。
开第一份工资,他连件像样的衬衫都舍不得买,却捧着条真丝的连衣裙欢欢喜喜地回家来。
那晚,我试了又试,喜欢到舍不得脱下来,却还是忍着欢喜让他拿去退掉。
他梗着脖子不同意,“你都去看了几百次了,我知道你喜欢。”
喜欢是真喜欢,拮据也是藏不住的。
房租,交通费,饭钱,样样都是真金白银。
他气闷地一整晚翻来覆去。
早上拎着裙子出门前,眼里满是不忍和委屈。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过得比谁都好。”
“毫不犹豫地买下所有喜欢的东西。”
后来他做到了,可我孤单单去买每一件喜欢的物件,他却抱着别的女人醉生梦死。
出租屋里,我发着高烧,他慌不择路地跑了几条街去给我买退烧药。
紧闭的药店大门被他摇撼得地动山摇。
穷困潦倒的我们,甚至掏空四个口袋都凑不出输液的钱。
他问邻居借了半瓶白酒,整晚不停地给我擦拭。
天亮我降了温,他才累极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