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来道歉的,实际上却是来求情的。沈清宜脸色平静的说道。
听到这句,陆砚的脸沉了下来,她们没有求情的资格,这件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样处心积虑的害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沈清宜意外的看了男人一眼,看来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
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是替她那个邮局的侄子胡松求情。说着就将录音机给关掉了。
陆砚观察着妻子的脸色,你同意了
没有!沈清宜摇了摇头。
随后转身,打开衣柜,从一个黑色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走到一个红色的木箱子面前,将箱子上的锁打开。
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硬纸壳本。
递到陆砚手上,这是我三年半的工资,看看和刘雪梅交给你的那张账单对不对得上每一笔走的都是夏家在鹏城厂子的公账。
这些年我靠这一笔笔收入和安安过得还不错。
工资陆砚惊呆了,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妻子,他记得妻子前天说自己是做服装设计的。
那……那这些年我每月给你寄的三百五十块钱,可有收到陆砚问这句的时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清宜将红色硬壳本翻到最后一页,最后的两笔账是你的,临走时留给我三百,回来的给的第一笔工资三百五十块,中途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一分钱了。
陆砚听到这句,脑子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脚下发软,站都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喃喃道:你是说,中途你从来没有收到我邮寄回来的钱
沈清宜也反应过来了,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什么时候寄的钱回来,我一无所知,若能收到你寄的钱,那说明我和安安是被承认的。
怎么可能……
她有些倔强的,不想卖惨,又换了个话题。
她又说,我高中毕业那一年没有再去考大学,而是去了钱范西大师的名下去学习艺术设计,我和夏熹悦都是他的弟子。
沈清宜的这句话将陆砚从震惊和愧疚中拉回。
国内并没有专门的艺术设计类专业,进钱先生的名下并不容易吧陆砚也是听过他的名号的。
当然这只是后来,直到他来京都上大学,国内的大学也并没有正式开放这种专业。
那时国家培养人才都是朝着实用的方向走的,而这种烧钱又不实际的路子,只有少数有钱有闲人家的孩子才会接触。
而钱范西出过国门,留过学,名望极高,想自学这类学业的学生自然都会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