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状况持续了三个月,余恋忘记了自已是怎么停止下来的,是因为即使是肆意极端的挥霍也是会腻的吗。
余恋都忘了。
不过自从知道了自已的只是一个身份低微而性情卑劣的冒牌货之后。余恋会时不时地在心里生出一丝快意。
余恋不止一次地设想余正杨要是知道他不是自已的儿子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不是想到自已多作恶多端,恨不得马上把他废了,以解这么多年的心头不快,抑或在不幸之中找到万幸,这个惊奇地发现这个孽障不是自已的儿子,简直是这么多年来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了。
身边的人又会怎么想自已,会恍然大悟,原来余恋是一个和余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贱种啊!难怪他会让出那么的辱门败户的事情出来,现在压根儿就不是余正杨的种了,不然余正杨那种天生就精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废物无能的儿子呢,他还真是余家的克星啊。
但是赵安瑾t去浴室干什么,还这么久。
“要是困了可以去房间里拿床被子,在地毯上睡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免得晚上去余家的时侯没精神,余正杨可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
余恋起身回到卧室里,沙发是睡不着的了,让给赵安瑾吧,手机的电也充得差不多了。
一封邮件。
……
“赵安瑾,你住在哪儿。”余恋说话。
赵安瑾也没去房间里拿被子。
“附近。”赵安瑾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去余恋的卧室。
“具l的地方。”余恋的声音很冷,看着赵安瑾走进来,“你住在潜汇。”
赵安瑾漆黑的眸子盯着余恋,没有回答。
但是这个时侯的沉默就是默认了。
“我还真是小看了赵助理的实力了。”这几天余恋频繁地用赵助理来称呼赵安瑾。他却是个完全的称职的助理。
“既然都有能力住在潜汇了还来给我当助理。”余恋这几天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他都压着自已心里的火,好不容易地坚持几天没有随便打砸出气了,他不想在这个时侯放弃。
“回答我。”
赵安瑾把易拉罐放在床头柜。
“助理是我的工作,和我住的哪里没有关系。”赵安瑾语气如常,没有任何的起伏波动。
“哦,确实,你住在哪里从来都和我没关系。”余恋怒极反笑。
呼吸变得不通畅,好像过了很久,可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之后赵安谨拿出自已没有从来没有用的年假,向余恋请了,两周的假。
余恋才想起,原来赵安谨竟然都还没有请过假,这五年里,赵安谨过年的时间都会准时来这里,像往常一样布置好一切。
他没有什么年好过的,和那帮朋友鬼混,施特会从家里偷偷溜出来,叫上余恋出去野。
但是自已无家可归,赵安谨也没有吗?
哦,想起来了,赵安谨父母出车祸了,只有王珊秀这个小姨一个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