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姑想了想,道:“你这戏里的人可有真人真事。”
“多是假的,但也参考了此前听闻的真事。”
听到这,喜姑有些激动,复问道:“这里面才华横溢最后却被人冤屈而死的沈家公子可有原型?”
阿笙垂了垂眉目,自然是有的,那便是她的父亲苏远致,但阿笙还是摇了摇头,道:“这世上多的是才华横溢之人,却少有他的廉洁克己。”
“是了、是了,这样的人少。”
喜姑又问道:“那这高门府邸的盛姑娘又是?”
阿笙道:“更是我胡诌的了。”
闻此喜姑点了点头,会意。
她想了想,道:“好姑娘,你这本子可否卖给我?”
阿笙故作惊讶,道:“我本就是写着玩的,哪里值得上钱,姐姐若是喜欢便送与你吧。”
“不行,不行,值当的。”
喜姑自然知晓,这过了银子的东西才能是自己的,往后赚多少都与写的人无关了。
说着,喜姑便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来一张银票,塞给了阿笙。
阿笙看了看手上的银票,原来戏目这么值钱。她又道:“只是我这戏里多少有些听来的真事,若是让你的戏班子得罪了人可不好。”
喜姑拍了拍她的手,道:“无妨,我四喜班原本就主要在陈国讨生活,这东西我先拿回去试试,光是在我们那就能卖回本了。”
更别说还能分卖跟转卖,喜姑已经算好了,这笔买卖她亏不了。
阿笙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还是放回了喜姑的手里。
“你嫌少了?”
阿笙摇了摇头,笑道:“是多了。”
“这还有人嫌钱多的?”
喜姑看着阿笙一双如珠玉般的双瞳,带着柔和的光,细细与自己说道:“我毕竟是新手,也想赚个名声,我可以以五成的价格将这戏卖给你,但是你要保证,这出戏一年内至少能演两百场。”
喜姑听完阿笙这话,细细地想,她四喜班旗下还有其它的戏作坊,若是同时在不同地域登台,一日两场,这个数目完全没问题,甚至还能翻倍,看来阿笙当真是对他们这一行毫不了解,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你可不能反悔。”
“自然不反悔。”
喜姑喜不自胜,没想到还能捡到个大便宜,随即又问:“既然你要打响名号,那该用个什么名儿?”
“就叫苏三白吧。”
喜姑听着这名可不像一个女儿家的好名,但阿笙既然这般说了,她也不好置喙。
将这本子交给喜姑的当日,阿笙便在郑州下了船,雇了辆马车返回华清斋,就连喜姑也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