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开始描摹他的唇形,就被抵在客厅的墙上了。
墙壁冰凉的触感被他的掌心隔开,下颌被强势捏抬起来的那一刻,唐雨微微张开唇瓣的瞬间,就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侵略,浸染。
她承受他一次次的深吻,渐渐喘不上气。
寂静的空气里,是彼此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一片荒芜,只有他埋在颈窝里低低的喘息。
唐雨也在喘,眼神空茫的望着头顶的水晶灯。
直到呼吸逐渐平稳,他才略微直起身体,低头看她。
小姑娘编好的盘发已经凌乱,漆黑的散落在胸口,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瓷白的身子犹如涂了层淡粉色胭脂色,眼睛正带着水光一般的看着他,像极了个蛊惑人心的水妖,在他的眼前熠熠发亮。
微凉的手指抵在她饱满的唇瓣,一下又一下的游移着。
四目相对,他眼底似盲动着某种沉浸的欲色,“这都是跟谁学的,明知道我不经撩,还撩我是吧。”
“撩了又怎么样。”唐雨的指尖拨动了一下他脖颈上的蝴蝶结,还挺好看,显得他又痞又娇的,“只准你撩我,不准我撩你?”
他身体发热,抬手松了颗衬衫纽扣,不轻不缓的回,“家里你说得算,这事儿我说的算。”
她摆弄着那蝴蝶结,“照你这么说的话,我这当老大的,空有其名,家庭地位似乎不高。”
边炀捉住她的小手低头亲了亲,嗓音压抑着什么,“宝贝,这种事上就饶了我吧,我不禁撩。”
平常不撩他,他自个儿都管不了自个儿。
要是几次三番的撩,那还得了。
“要是不饶呢。”
她这么说的时候,边炀的心轻轻颤了下。
唐雨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脖颈分明的线条,慢条斯理的到他滚动的喉结,直到在他锁骨上轻轻的抚过。
她弯眸笑,“要是不饶,未婚夫,你能拿我怎么办?”
边炀喉结禁欲的滚动两下,抬手把那条系成蝴蝶结的领带给扯开,随意的挂在脖颈上,目光深深的盯住她,“宝贝儿,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别挑衅我。”
小姑娘忽然伸出手,拉着领带的两端,带着他缓慢的往后退。
如同受到某种蛊惑,他一动不动的看进她的眼睛里。
此刻的她是清澈见底的溪泉,是午夜盛开的玫瑰,也是拉他沉溺的水妖。
身子不受控的顺着她的力气,似纵容自己,步步随她往前走。
一直走到卧室。
卧室开得暖灯,她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陷入他的怀里。
“床是你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