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为她下火海也是自己乐意,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你……”
“看在你爸的份上,我已经够客气了,如果你再诋毁她一句,别怪我不讲情面。”
——
明微换了睡衣,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快干的时候邵臣回来,关好门,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头发吹好了吗?”
“嗯。”
他若无其事坐到饭桌前:“过来。”
明微放下电吹风走去,桌上明晃晃一盏吊灯,他打开塑料袋,拿出医用棉签、碘伏和烫伤膏。
“我看看。”他轻轻托起明微的手,看见中指背面凸起一个黄豆那么大的水泡:“疼吗?”
“刚烫着的时候疼死了,现在还好。”
邵臣小心翼翼地帮她消毒,涂抹膏药。
明微另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低头专注的眉眼,如此静谧、深邃,像无人知晓的旷野,孤寂而迷人。
她的呼吸声稍稍重了些。邵臣似乎知道她所思所想,很轻地笑了笑。
明微心跳更乱了,忙开口找了个话题:“你和王煜他爸谈话顺利么?”
“嗯。”
“是聊我吗?”
“对。”
明微有点泄气,努努嘴,挑眉冷笑说:“他们都觉得我会祸害你呀?”
邵臣稍稍抬眸看她:“没有,三哥只是问了几句,没有干涉我的意思,之后主要聊我妈的事。”
“你妈?”
邵臣脸色清淡:“她想通过三哥联系我,三哥来询问我的意见。”
明微记得他好像说过父母都不在了,原来并不是都离世的意思?
“那你怎么想呢?”
邵臣摇头:“二十几年没见了,现在回来又能怎么样。”
明微柔声问:“她走的时候你几岁?”
“两三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