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闻言突然苦笑一声:“老咯,是真的老喽!”
“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看看现在的朝堂,长孙狐狸和褚遂良和那些书院派官员斗,世家和寒门斗,文武之间更是一直在斗。书院派官员又分为诸多派系,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
“老夫在朝堂上都不敢说话了,就担心那句话说的不合适被人抓了把柄。还有许敬宗也不是什么好鸟,子毅举荐的他,但这老小子却时常和我们作对,简直不当人子!”
“谁说和我们作对就不是我们的人了?”
程咬金呵呵一笑,在尉迟恭惊骇的眼神中,小声道:“那老小子就是子毅派出去咬人的,要是哪天不咬人了,那才是真的危险了。”
“他是我们的人?怎么可能?老夫怎么不知道?”
“切,能告诉你吗?你就是心里藏不住事的打仗还行,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你还是别参与了,你就知道他和我们作对是为了保护为我们就是了。”
尉迟恭沉默了,随即摇头道:“算了,这事你们看着来就是了,等过完年,我就请辞了!”
“别啊,老伙计!”
一听这话程咬金就急了,连忙道:“你要是请辞了,我怎么办?现在满朝文武也就我们年纪相当,你要是走了,我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那多没劲!”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身子骨已经开始力不从心,前段时间岁梦中突然惊醒,想起梦中那些老伙计,他们怕是也等急了。”尉迟恭飒然道。
程咬金也沉默了,现在一个个都走了,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还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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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这边大声吼叫,文官这边就斯文的多了,说话都小声的多,听到武将那边的乱吼乱叫,还不时的偷去鄙视的眼神,一副羞与尔等为伍的摸样。
“郕公这次确是大手笔啊,花费海了去了吧?”马周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各国使臣和前来国王首领,朝一旁上首的谢廉道。
“花费再大也是值得的,别看花费很大,甚至一场盛典就耗费了大唐税收的三成,但你看着吧,不用几年这些钱就会成倍的赚回来。”
谢廉是稍有知道内情的,对马周笑道:“我们大唐现在缺钱吗?不,一点都不缺,不但不缺还多有剩余,国库就不说了,每年大计的时候户部都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把这些钱花出去,就好比去年长安县,明明人家县令没什么大的攻城,户部官员愣是给人家下了指令,说是城中河道淤泥清了吗?城墙维护了吗?道路两旁的树夏天能遮阳吗?”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弄的长安县令连夜赶计划,愣是把长安县辖区的风貌搞了起来。现在去长安辖区看看,马路都和狗舔了似的,河中的水都清澈见底,河边绿树成荫,更有人在两岸种起了花草。”
“这事你前些年敢想?”
“还有去年的河西道,说是嫌弃人家道路太窄了,至少要拓宽一倍才能体现大唐的大气。气的当地刺史差点打人,”
“这些都不提了,就说陛下和太上皇的私库,听说里面的金子都快发绿了,这要是在不花出去,大唐都快出现钱慌了。”
听到谢廉的话,马周也是感慨良多,这些年的发展他都看在眼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唐的发展速度一日快过一日,有时候甚至有种日新月异的变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