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从浴缸边上摸到一块香皂,拿起来用力砸在浴室门玻璃上。
“咚”一下,砸的陆玲玲的心都跟着狠狠跳了跳。
这么大的动静,连陆定山都惊动了,他从书房走出来,冷哼,“程穆。你脾气不小啊,上了几天班,领到几张肥皂票了?农村出身的苦孩子,身上一点艰苦朴素的精神都没有……”
陆玲玲可怜兮兮:“爸,程穆他平时不这样,肯定是最近值夜班没睡好,白天又要忙着找妹妹……”
陆定山斜睨着女儿,“你的意思是我不对,不应该安排他在安保科工作?”
随后又看向紧闭着的浴室门,“程穆,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不是大学生吗,自己找个工作应该挺简单吧?”
“一个个翅膀长硬了,用不着靠老子了……”
“爸,我没这个意思。安保科的工作很好,还得多谢您帮忙呢。”
浴室门打开,程穆站在门口,对着陆定山笑。
他脸上青青紫紫,看着可怖又可怜。
陆定山瞥一眼,冷哼一声,暂时将这件事轻轻揭了过去。
陆玲玲:“程穆,你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吓死我了……”
程穆闭了闭眼,“没事,婷婷没找着有些着急,昨天又值了一晚上夜班……”
陆玲玲:“那你赶紧去房里睡一觉,要先吃点东西吗?”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
……
夜里静悄悄的,只有树梢偶尔传来知了的鸣叫声。
陆玲玲睡的很沉,但她很快被惊醒。
“是嫂子,是嫂子!我错了,我错了……”
程穆闭着眼睛,满脑门汗,身子抽搐不住。
陆玲玲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将台灯打开。
“程穆,你醒醒,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动作很轻,程穆却想时刻遭受了重击,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像条濒死的鱼。
见是陆玲玲,他模模糊糊道:“……玲玲,是嫂子。”
“什么是嫂子,我听你一直在念叨这一句。”
白天被程崧岳打的身体都有了条件反射,就连做梦都不自觉说这句话。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碰到伤口“嘶”一声。
“没事,我哥要结婚了,请咱们回去喝喜酒呢。”
陆玲玲:“你还有个哥?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嗯,今天去了就能见到,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