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父把筷子重重的一放,察觉到自己态度似乎有些激烈,苏父缓和了口气,道:“听话,云儿,别去京城。”
苏母也帮腔道:“听你父亲的话。”
苏云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扒饭,心中却越发疑惑起来。
为什么苏父和苏母对京城这么敏感,难道是京城有仇家不成?
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苏云回去想了想,决定曲线救国。
“爹,娘,孩儿想参加今年的县试。”
苏父和苏母对望了一眼,苏父道:“云儿你想上进,爹娘是支持的。
可是现在离今年的县试还有三个月,来的及吗?”
苏母笑道:“别打击云儿啊,就让他去试一试吧,云儿从小就聪明,三个月说不定也能考上呢。”
苏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孩儿就是想试一试,哪怕考不上,多读点书也是好的。
这次一病,孩儿想通了很多事情,孩儿之前太顽劣了,让你们二老操了太多的心。
孩儿以后要上进起来,不会让爹娘再操心了。”
苏父拍拍苏云的肩膀,感动的说道:“好,云儿长大了,为父明天就去给你请先生。”
苏父请的先生是扬州城内教授蒙学颇有名气的张举人,张举人年逾五十,留着山羊胡,看起来颇为清瘦。
走到书房,张举人问道:“不知苏公子四书五经学过哪些?”
原主一向不喜欢学习,先前上私塾时光顾着玩了,四书五经都没背全。
苏云自然是都会的,但怕露馅,只能回道:“弟子久不温书,四书五经只记得一点了。”
张举人的脸色愁了几分,抽出一张纸,“默三字经,把这张纸写满。”
苏云磨好墨,拿着毛笔模拟记忆中原主的狗爬字。
对于苏云来说,写好容易写坏难,不一会头上就见了汗。
苏云红着脸把惨不忍睹的狗爬字递给张举人,眼看着对方脸上的愁容又添了三分。
张举人叹了口气,抽出书架上的《论语》来,递给苏云,“苏公子基础太差,先从背书和练字开始吧,今天把论语的第一章看完,明天我会来一一解释。
另外,练上二十张字,明天我会一起检查。”
苏云双手捧过书,应道:“好的,先生。”
送走张举人后,苏云看着桌上的《论语》和宣纸,叹了口气。
该愁的不是功课,而是怎么做功课,才能让自己的进步显得自然又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