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还想说什么,冷澜之却是岔开了话题。
薄唇紧抿着,沈逸之不时侧目,用眼角余光打量女子的神色。
却见她眼角眉梢皆是坦然的笑意。
他心头的不安,终于驱散了一些。
这两日他极尽温柔之能,虽为言明,但字里行间皆是相同的意思——他愿意与她圆房。
若是六年前,她必定早就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点起宫灯了。
可如今的她,面对他的隐晦提醒却是无动于衷。
难道是,她没有听懂?
难道要他直接说明?
可,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像个女人一样去主动开口求侍寝?
他的眸底,一片阴翳。
冷澜之不想听赵氏的催生言论,也担心沈逸之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直接说到侍寝的事情上来,她暂时还不想和他们正面撕破脸皮,便借口没胃口提前离开了饭厅。
“儿啊,你到底怎么回事?”赵氏不满道:“怎么这么多天了,你们还没有圆房?”
她最近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与其指望着冷澜之收下沈临安,还不如指望她生下个嫡亲的孩子。
这个孩子,不但是平南侯府的嫡亲血脉,身上还流淌着一半的皇室血脉。
有了这个孩子,平南侯府何愁不能壮大?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她的宝贝儿子始终没有踏进锦绣苑,真是急死她了!
沈逸之也很无奈,可事关自尊,他也不能说公主不召见他他就不能主动进入公主的院子,只能闷声道:“我心里有数,娘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赵氏一拍桌子:“你今年都二十三了!别人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少说也有两三个孩子了,你才只有安儿一个!而且,还不能确定安儿是不是你的种!”
“娘!”沈逸之沉下了脸:“安儿是我的儿子,不可能有错。”
“你!”赵氏气结。
只是沈逸之此时的脸色非常难看,赵氏不敢将儿子逼得太过,生怕他一不高兴又跑出去好几年,只能压下了火气。
母子两个不欢而散。
沈逸之走后,赵氏越想越气:“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我省心!别人家的儿媳妇儿乖的跟小狗似的,我家这两个怎么都这么气人!”
她磨了磨牙:“这个亲,还非验不可了!”
不多时,她就带着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平南侯府。
赵氏前脚刚走,冷澜之便对晓柔吩咐道:“去请秀衣坊的夏娘子过来。”
婆母,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