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差役们奉命前去抓捕嫌犯,这会儿,一个差役火急火燎地跑回来,大声喊道:“白安抓到了!”
很快,白安就被带到了公堂之上。只见这白安身着一身华丽的服饰,那质地一看就是上乘丝绸,颜色鲜艳夺目,上面还绣着精美的图案。他面容英俊,剑眉星目,皮肤白皙,活脱脱一个年轻的贵公子模样。
坐在堂上的包公,面容威严,犹如一尊黑面神。他那一双眼睛如鹰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白安。包公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你就是白熊的主管白安?”
白安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回答道:“没错,大人,我是白安。”
包公接着又问:“你的主人对你如何?”
白安连忙说道:“大人,我的主人待我那可是如同亲人骨肉一般,对我恩重如山呐。主人平日里对我关怀备至,有好吃好喝的也从不忘记我。我在主人家,那日子过得也是舒舒服服。”
包公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好一个大胆的家伙!既然你主人待你如此之好,那你为何与你主人的小妾通奸?快从实招来!”
白安一听这话,心中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连忙摆手道:“大人呐,我一向遵纪守法,可没有干过这种事儿啊!我白安对主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
包公微微眯起眼睛,对旁边的差役说道:“去,把叶阡儿带上来。”
不一会儿,叶阡儿就来到了堂上。这叶阡儿长得贼眉鼠眼,身材矮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他看到白安,立刻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大叔,你就别再辩解了。承认了吧!我已经把你的事儿都跟大人说了。那天晚上,你弹开隔扇,和玉蕊一起进了帐子,我可就在那屋里呢。后来你们睡了,我想着找点财宝,就打开柜子拿出木匣,本以为里面是财宝呢,谁知道竟然是个人脑袋。嘿,可把我吓得够呛。现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们主仆做的事儿,你就老实招了吧。你不招也不行啊!”
白安被叶阡儿这一番话说得张口结舌,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怒视着叶阡儿,说道:“你这小子,莫要血口喷人。我与玉蕊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那些事儿。”
叶阡儿哼了一声,说道:“大叔,你就别嘴硬了。你那点事儿,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那晚使的那招‘轻云逐月’,轻轻一弹隔扇,就和玉蕊进了帐子。我当时就在旁边看着呢,你还想抵赖?”
白安脸色一沉,说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轻云逐月’,我根本就不会武功。”
包公见白安不说话,又催促道:“那是谁的人头?如实说来。”
白安无奈,只好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半步,说道:“大人,我招就是了。那人头是我家主人的表弟,名叫李克明。我家主人当初穷困的时候,向李克明借过五百两银子,一直没还。那天,李克明来到我们员外家,一方面是看望主人,另一方面也是来讨要旧债。我主人就招待他喝酒吃饭。谁知道这李克明喝多了酒,就开始乱说话。他说他在路上遇到一个疯癫和尚,名叫陶然公。这和尚说他脸上有晦气,就给了他一个游仙枕,还叫他送给星主。可他又不知道星主是谁,就问我主人。我主人也不知道星主是谁,但是他又想看看那个游仙枕。李克明就说游仙枕里面有美丽的楼阁、奇异的花草,非常奇妙。我主人一方面贪图看游仙枕,另一方面又不想还那五百两银子,所以就把李克明给杀了。然后叫我把尸体埋在堆货的屋子里。我呢,和玉蕊相好,就怕被主人发现。我心想,不如把割下的人头灌下水银,放在玉蕊的柜子里,将来要是主人发现了,也能有个把柄。谁知道被玉蕊给偷走了这个头,今天就闹出了这事儿。”说完,白安连连叩头。
包公又问道:“你埋尸的屋子在哪里?”
白安回答道:“大人,自从埋了尸体之后,那里就开始闹鬼了。所以我们就把那三间屋子另外打通,开了门租给了一个叫韩瑞龙的人居住。”
包公听了,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便叫白安画了供状,然后立刻出签拿白熊到案。
就在这时,县尹也回来了。县尹身材高大,面容严肃,穿着一身官服,显得十分威严。他上堂来禀报说:“大人,下官押解着邱凤,先找到刘三去挖人头,结果却在井边挖出了一个男子的尸体。检验过额角,是被铁器所伤。于是下官就问刘三,刘三才说:‘挖错了,这边才是埋人头的地方。’所以我们又接着挖,果然挖出了一个人头,是用水银灌过的男子头。下官不敢擅自做主,就把刘三等人证带到这里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