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除夕夜两个人同床共枕过一次后,之后便夜夜宿在一起。
陶青梧醒来后没看到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日晌午,陶青梧倚在沙发上看书,而傅庭肆则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前忙工作。
两个人偶尔会交流几句,反倒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临近饭点前,傅庭肆刚打算问陶青梧中午想吃些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振动声打断了。
陶青梧放下书接电话,两道细长精致的眉因为愉悦的心情而轻抬了好几下。
收了线,她就从沙发上起身,趿着拖鞋边往衣帽间走边说:“傅先生,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傅庭肆摘下眼镜,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
陶青梧随手拿了套衣服,换完才出来回他,“方方约我吃饭,就在附近,我会很快回来。”
方方?
他依稀记得这个称呼之前好像在秋音桐那里听过,便没再多问,而是说了句,“没事,不用着急,玩得开心。”
嘴上爽快,可陶青梧前脚刚踏进电梯,他又非要让司机送她去。
美其名曰她腿伤还没好彻底,不好走太久的路。
送走了人,公寓重回安静。
傅庭肆拨了通电话给秋榭园那边,沉着声音,似是在努力强忍着什么,“让医生现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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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出弯弯绕绕的商务区,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商业街。
陶青梧拗不过司机只好任由对方等着,而后朝着和宋方稚约好的餐厅走去。
到了才发现,秋音桐竟然也在。
这两个人火锅瘾犯了,却还是迁就着陶青梧只点了菌锅。
宋方稚是怕她腿上的伤严重,而秋音桐是怕傅庭肆会克扣自己的零用钱。
陶青梧表情呆着,无奈一笑,“可以点鸳鸯锅呀?”
“怕你忍不住。”两个人异口同声。
被戳穿陶青梧一时有些失语,妄想着能在蘸料里放点碎辣椒的念头霎时消散了。
半晌,汤锅被送了上来,几片菌子和黄瓜片漂浮在表面,看着就很寡淡无味。
宋方稚了解陶青梧的口味,连带着帮她一起弄好了蘸料,只有小半碗香油和葱段,连蒜粒都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