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一切,都失了原有的轨道。
陶青梧奋力想要挣脱,而她的力道俨然与傅庭肆悬殊很大,很快又被扣入到怀中,一直停留在她耳边的唇出声了,“pretty,安静点。”
pretty?
她的思绪蓦地被拉了回来,不由地开始畅想起来,莫非傅庭肆认错人了?
那她更不能再待下去了,再次动了下,无奈这人桎梏着她完全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夜越来越深,想必楼下的酒会已经结束。
陶青梧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再醒来晨光乍泄,从半敞的窗帘洒进来。
被抱了一整晚,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浑身酸痛,抬眼看了下,在确定傅庭肆还没醒来便急忙爬了起来。
来不及洗漱,直接落荒而逃。
傅庭肆有着强烈的生物钟,不到七点就自然醒来。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他只觉头痛欲裂,睁眼的动作都慢了好几拍,映入眼帘的是繁复精致的天花板。
不是在秋榭园,可他明明记得昨夜怀中的触感很是柔软,也很真实。
看来真的是醉到昏头了。
缓了缓,他拨酒店内线让厨房送餐,再去洗手间冲澡。
出来后,楚秘书和鹤叔都已经等在了客厅,换洗衣物也备好了。
换完衣服,傅庭肆顺手解下了昨晚那套西装上的配饰,边戴边往客厅走。
餐桌上的早餐还热着,他接过楚秘书递来的文件,翻阅着扫了一眼,“汇报会往后挪一日,招待glorya海外合作商的下榻酒店就安排在这里,顺便吩咐厨房准备着。”
“好的,四总,”楚秘书颔首应了一声,“那个总经理,陶小姐的包落在了休息室。”
傅庭肆眉骨稍稍一动,执筷的手滞在半空中,眼神移动到楚秘书拎在手里的帆布包上,“陶小姐?”
“您忘了吗?昨晚您喝醉了,是陶小姐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人送您回了房间。”楚秘书一字不落地叙述道。
话音一落,头愈发痛了。
酒精害人,他昨晚干了不少没分寸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斜睨了眼,问了句。
这次轮到鹤叔回答,“不到六点。”
鹤叔的心里早就炸起了烟花,一早就从秋榭园带着衣服往香榭酒店赶,没想到竟在酒店的门口碰到了陶青梧。
这人看到她眼神飘忽,动作也不自然,惹得他是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