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肆操控着闭上了落地窗上的纱帘,回身看她,没忍住道:“陶家都不管饭吗?”
陶青梧提起来就觉得委屈,“我是被软禁,又不是真的千金。”
话落,她半倚在沙发上,礼服丝滑的面料顺着滑嫩的肌肤搭在一边,露出白皙的小腿。
余光里,她瞥了傅庭肆一眼,张了张唇又被傅庭肆忽然阴沉下来的脸吓得憋了回去。
不吃就不吃吧。
陶青梧偏了下头,腹诽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变脸的速度好快。
岂料,那原本离她足有七八米远的人忽然踱步到她的面前,很反常地用手攥着她的脚腕抬起。
她被吓了一跳,虽然两个人的关系是变了,但也不至于无时无刻都做那种事情吧。
痒意袭来,她往回抽了抽脚,这人却又加了几分力道。
嘶——
她吃痛一声,才后知后觉脚腕那里因为她跳窗还青紫着,不刻意去碰没什么感觉,可这会儿施在那里的力道根本无法忽略,就牵起了那快被她遗忘的痛感。
傅庭肆松了松,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掀开了她的裙摆,脸色随着视线往上愈发暗沉,“怎么弄的?”
之前在酒店的休息室,他存着其他心思,完全没注意到这人身上竟有这么多的伤,几乎到了骇人的程度。
“就”陶青梧刚打算脱口道出实情,却又临时改了想法,“他们欺负我。”
不算说谎,如果不是陶衍安软禁,她也不会冒险到跳窗来逃跑。
傅庭肆声音沉了沉,带着点恼怒的意味在,“是谁?”
她放下脚,敛眸,自然而然地整理了下裙摆,默不作声。
傅庭肆只认为她是害怕,心软了下,没再追问,拨电话嘱咐鹤叔买药送上来。
电话挂断前,他望向陶青梧,又问,“要吃什么?”
“都可以。”她微微一笑,回了句。
等候的间隙,傅庭肆松开纽扣,扯下领带搭在沙发扶手上,是她平时见不到的画面。
主卧内洗手间有水声响起时,陶青梧心口的郁气终于散去。
上一回来,傅庭肆还是用主卫,这次显然是特意留给了她来用。
她不敢多耽搁,从衣架上随便挑了套睡衣就进了主卫。
热水洗去了她身上的疲惫感,就在她拭完身打算穿衣服时,才想起好像里面没有可以换的。
不知不觉中,她吹干头发又在洗手间内逗留了很长的时间,久到鹤叔来了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