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驰再度沉沉看了一眼崖底,才转身上了车。
关冠英也跟了上来,坐在了他的旁边。
车内的氛围很是压抑。
凌山驰能感觉到关冠英一直在看他,好像有话说,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了。
过了很久很久。
车子驶进了机关大院。
凌山驰一言不发地下了车,回到了冷清的家里。
视线一扫,他蓦然发现家里几乎没有舒杏生活的痕迹。
除了必须得生活用品,客厅没有摆放任何的照片。
凌山驰推开舒杏的门,空荡荡的一张床一个柜子映入眼帘。
这一幕,令他双目刺痛起来。
这里像招待所一样,完全不像一个家。
他知道女人喜欢打扮,可他竟然连个梳妆台都没给舒杏准备。
凌山驰站在那儿,后知后觉地呢喃着:“对不起……”
可这份歉意来的太迟了。
……
一连三日,凌山驰都请假了。
傅家人坐不住了,赶来了凌山驰的家。
傅母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皱了皱眉。
傅爸着急了:“还敲啥门,你不是有钥匙吗?”
白了一眼,傅母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打开灯,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地的酒瓶胡乱摆放着,而凌山驰如同木桩一样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眉眼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这还是她有洁癖的儿子吗?
太不正常了……
傅母走上前,生怕刺激到他,小心问道:“儿子,你没事把?”
凌山驰没有回应。
傅母转头看向傅爸,眼神示意怎么办?
后者摇了摇头,冲着凌山驰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儿子,当初人家嫁过来没有摆酒席,这去了总得给她办个白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