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他回去后不久又回来了一趟,是有不少动作。
ke“啧”了一声,说:“你不会说的是你老婆那次吧?”
舒时燃愣了愣。
去年十月,他要她嫁给他那晚确实下雨了。
对季析来说,印象最深刻的交易不是让他和ke在华尔街名声鹊起的那次做空,不是赚第一桶金的那次,也不是赚钱最多的那次,而是下雨的那晚。
那晚在stay撞见严懿和另一个女人纠缠在一起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生气,随后又生出一丝卑劣的窃喜,希望事情闹大、传开,甚至想过推波助澜一把。
这样他们就不能结婚了。
这种心情持续没多久,他又想到或许这样她还是会结,这种例子不是没有。
于是窃喜变成了烦闷和气愤。
气她眼光不好。
烦的是那样的人都可以,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后来听说她来了stay,还失魂落魄地走了,他凭着贪婪的本能追了出去。
看到她狼狈又伤心,他是心疼的,但这种心疼很快被发现有机可趁的喜悦与兴奋淹没。
他是狂热的赌徒,试图通过交易拥有最遥不可及的东西。
收到她回复“成交”的时候,他仿佛在做梦。
他曾许多次在梦境里见到她,有时候是在学校的场景,她穿着崇嘉的校服走在人群里,背影很明显是她,他一眼就能认出来,但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背影。
也有是在曼哈顿的街头,她会跟他说话,告诉他她是来找他的。
或是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梦,他醒来都是怅然若失。
就算是做梦,他都没梦到过她要嫁给他。
他很想打电话跟她确认,又怕打扰她,只好盯着她的两条消息一遍遍地看,看到都快不认识那些字了。
那是让他最忐忑不安的一次交易。
也最难忘。
他记得那晚的雨,记得她的每一个神态。
又跟ke讲了几句,季析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