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个亚裔女人。”
“亚洲。”白种女人神情瞬间变得悲伤,自言自语地说:“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
几个女人没再理会他,绕开他走得更远了些。
大卫明白了,刚才遇到的那群男人就是建筑师,岛上的房子都是他们建造的,所以要跟他们找房子。
但想到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他却没有勇气再回到树林里见那个白玉一般的女人。
大卫只好在一棵树下坐着等待,眼睛不时望向刚刚闯入过的榆树林。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景下遇到那个女人,他会为她着迷,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她那明眸善睐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深打动了他的心,大卫低声念着女人的名字:“百合子,百合子。”
在这个区域晃荡一段时间,大卫已经知道这里没有黑夜,也许都没有人来统计时间,也没有管理者。
他睡着了,又醒了过来,那群男女一直没有从榆树林里走出来。
也许他们去了更深处的密林,也许从别的出口离开了,他却像个大傻瓜一样等在这个幽径密布、四通八达的路口。
大卫决定不再等待,依然返回榆树林,尽管他可以像个流浪汉一样睡在草地上或者树下的长木椅上,但一间房子才能给他安全感。
连接几天睡在露天里,他会变得极度焦虑,无法入睡。
等大卫再回到让他难堪又难忘的地方,空旷的草地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人,没有笑颜如花的百合子,连一片纸屑也没有,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大卫沮丧地蹲下去,像猎犬一样搜寻着百合子曾坐过的地方。
有朵小黄花被丢弃在草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草地上自己生长出来的。
它的花型大小和草地不符,看上去像灌木丛开出的花。
虽然大卫以前没见过这样的花朵,叫不上来名字,而且它现在已经被压得像个标本,但是大卫能分辨出这朵花是女人带到这里来的,并不是附近的树木开出的花朵。
他把小黄花小心地放进衣兜里,继续向密林深处走去。
他必须找到建筑师,观察研究几天小岛上的情形,然后再建造一只小船去附近的海域转转。
既来之则安之,在不明白周围环境的情况下,不轻举妄动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