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的确说的很有道理。
这么说着,沈怜有些不解地抬起头:“你哥哥以前有没有学过画画?”
谢舒笑了一声:“画画?他怎么可能学过,他从小开始,除了赚钱根本不关心任何事情。”
沈怜听他这么说,反倒是有些失望。
谢舒道:“他只不过随口乱说,恰好说中了。你别放在心上。”
沈怜则道:“知道了,他只是一个外行人。”
不过,这么说着,沈怜却站起了身,道:“他人呢,我去看看。”
谢舒皱眉:“我哥?早就回去了吧。”
沈怜第一次没有回答他,而是罕见地安静了一下,这才道:“明天还有一场展览,如果他真喜欢,还会来的。”
·
第二日。
展览厅里。
昏暗的灯光照着灰色的墙壁上悬挂着的装裱好的画作,来参加展览的人,都在静静欣赏着展览馆里的各种风格的画作。偶尔有人扛着肩上的摄像头,对这些珍贵又漂亮的艺术品拍照。
沈怜从休息室内走出来的一刻,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去。
平心而论,艺术家本人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干净、出尘。
他一身黑,衬的肤色很白,因而长长的睫毛显得整个人更加空灵动人,腕骨上戴着一个木质的佛珠,身量高挑,但抬起眼睛的时候,眼珠子极黑。
有好几人小声交谈:“那位就是沈先生?”
“是,原来长得真不错阿。”
“还是出身豪门。”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的确有那个资本和实力。”
而沈怜则是忽略了这些声音,径直走向了属于自己作品的中央展厅。
下一秒,就看见一个眼熟的年轻人,正牵着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岁的男孩,微微侧过脸,轻声对他说着什么。
“”
沈怜也不知为什么,这一瞬,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
谢卿瓷和从前变化并不大,那张脸也依旧是熟悉的样子,或许是因为灯光暧昧柔和的原因,他身上的白色t恤令他看上去很柔软,很适合拥抱。
一头黑色的发微微垂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测过脸的缘故,还是因为太过随意,额头上的柔软头发都垂了下来。
当他垂下眼帘的时候,头发已经和睫毛落入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