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瓷笑了起来,道:“那好啊,下次,你就能看见我的画出现在展厅里了。”
糖糖高兴了起来,道:“所以daddy是画家了!”
谢卿瓷温声道:“你觉得我是,我就是。”
这对于他而言是很好解决的事情——糖糖只是想看见他的画拿去展出,出现在各种展览厅里,那么,他重拾旧业开始画画不就好了?
这并不是多么难的事情。
谢卿瓷看着坐在草地上涂鸦的小朋友,心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画画,那只好他亲自来教了,可不能被那些鱼龙混杂的绘画圈老师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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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
谢家祖宅里,管家正忙着准备下周举办的谢郡的寿辰,届时,谢家将会邀请不少在圈子里的名人,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和谢卿瓷传出同性绯闻的怀琛。
谢郡并不想在这种时候看见谢卿瓷。>>
严格来说,他根本就不想再看见这个儿子。谢郡年纪大了,血压很容易变高,而且他受不了一丁点的忤逆。
谢郡依稀记得父亲谢宗瀚死去的那一天,他听见书房里传来了谢卿瓷和父亲谢宗瀚的争执声,谢宗瀚很少和这位长孙起争执,这是唯一一次。
“现在告诉您的事情,是我的本心,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希望你能理解,我不可能和女人结婚。”
“跪下!”
“没有错,为什么要跪下。”
“你给我听话!就算你喜欢男人,可以,不要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婚还是要结的,你得给我把后代问题解决了!”
谢郡的印象中,谢宗瀚总是很严厉的,他极其的严格,尤其是对几个子女。人往往会把父母对待自己的方式重复地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谢郡也是如此。
看见谢卿瓷的时候,谢郡有时尽管知道不该如此,但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动一样——他就像是他那严厉的父亲一样,对谢卿瓷以自己从前被对待的方式。
不近人情。
理智。
强权。
不容任何反驳。
他那一瞬间听见书房内传来沉闷的巨响,就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去砸中了花瓶的声音,闷闷的,不像是柜子,那种声音应该很响亮很干脆。
这声音,就像是人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