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肌肉微微发硬,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云遥知在想,还没开始涂药,不至于会痛吧。
他的反应实属有些不正常。
云遥知给他伤口抹上止血消炎的药剂,扯来纱布包扎着。
她动作温柔,声音绵软,“这几天伤口先别碰水。”
男人沉默不语,像一尊心无杂念的大佛,闭眼深呼吸。
“过几天伤口结痂的时候会有点痒,别用手去抓,会感染。”
他依然没回应。
云遥知包扎好,收拾药品,“可以了,你回去休息吧。”
尤序缓缓睁开眼,侧头瞄一眼缠着白布的手臂,“没了?”
“没了。”
尤序轻笑,小声嘀咕:“有点快。”
云遥知把药物放好,进到卫生间洗手,出来时,尤序还坐在她床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不走?”
尤序拿起衬衫,慢条斯理地穿上,“我们聊聊三伯的事情。”
云遥知疑惑地望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尤序站起来,边扣着扣子边走向云遥知,眸光如炙,“我这个人做事比较简单,找个机会直接击毙,一了百了。但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
云遥知并不认同他的想法。
虽然简单粗暴又解气,但很容易得罪云家,一家人以后还怎么相处?
也不好跟爷爷交代。
“你有能力和权力这样做。”云遥知从容不迫,温声细语说道,“但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将计就计。”
尤序眉眼舒展,颇有兴趣地望着她,走到她面前,咫尺的距离俯视她清澈灵动的眼睛,哑声低喃,“洗耳恭听。”
云遥知觉得他靠得太近,连忙往后退,小声抱怨,“你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说话?”
“我们要密谋大事,说话小声,不靠近怎么听得见?”他边说边往云遥知身上贴。
云遥知退到墙壁上,紧张地吞吞口水,背脊发僵,手心冒着热汗。
男人修长的手臂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俯下身靠到她侧脸,“怎么不说了?”
云遥知感觉呼吸里全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淡淡的、蛊惑人心的清香气味。
男人的体格过于高大强壮,无形间给她一种强大危险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