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的母亲急忙扶起王海道:“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王海泪流满面的道歉说道:“爸、妈,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拉姆,是我无能,我辜负了你们对我的信任,对不起……”
拉姆的父亲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他用布满老茧与皱纹的双手拉着王海的左手,语气沉重的说道:“孩子啊,你不用道歉,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回来了,还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拉姆这一生怎么样,都是她前世修来的,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对此负责。”
王海泣不成声的问道:“拉姆在哪?我想看看她。”
“在里面。”拉姆的父亲带着王海走进里屋,在有佛像的那面墙壁前……也就是佛像的前面,摆放了一张拉姆的照片,面前还有一盏酥油灯,这盏灯也叫“长明灯”,是“祈福”与“祝愿”的寓意,灯不能吹灭,只能等酥油燃尽后自然的熄灭。
但是面前的这盏灯明显是已经点了很久很久。
拉姆的母亲来到王海身边说道:“我每天都会加两次酥油,拉姆不会迷路的。”
王海凝视着佛像前拉姆的照片,照片中的拉姆脸上带着微笑,宛如当初与九队相遇时的样子,那个穿着藏族服饰的姑娘,笑容温暖了整个九队。
苍云峰来到王海身边,站在拉姆的灵位面前鞠了一躬,在心里默念道:九队会送他下来给你陪葬,就在不久的将来。
两人在拉姆的家里停留了半天的时间,吃过午饭后才离开。
在临走的时候,拉姆的母亲又把一袋子的奶糖拿给王海,对王海说道:“拉姆她爸不在家的那几天,刚好又来赶集的了,我就买了奶糖等着拉姆回来吃,拉姆回来了,可是她吃不到这些奶糖了,你拿走在路上吃吧,以后有空了就多回家看看,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你要是忙,就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俩,我们俩未来二三十年,一直到死都不会离开这里了,就在这里陪着拉姆。”
王海含泪接过那一包奶糖,他知道这就是拉姆最喜欢的奶糖,附近一个镇上小作坊生产的,包装纸上没有配料也没有生产日期,是拉姆从小吃到大的味道。
走到院子门口临上车前,王海又跪在地上给两位老人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头也不回的走向主驾驶的位置,一路绝尘而去。
在回去的路上,苍云峰和王海都沉默了,不知道该聊些什么,那辆破车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刚好掩盖了两人沉默时的无聊感。
车开到六库县换成了苍云峰,王海已经是接近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但是坐在副驾驶的他仍旧瞪着眼睛看着窗外。
苍云峰挂上档递给王海一根烟,对王海说道:“睡一觉吧,睡醒了咱就到昆明了,赶明天早上飞西宁的航班,在西宁转机直接去格尔木,速度应该比溪玥他们还要快。”
王海接过烟问道:“溪玥她们什么时候到格尔木?”
“如果按照原计划来算,应该是明天中午到格木。到了之后大家修整一下,后天早上我们就直奔黑沙绝境,于泽凯已经传了可靠消息,皇甫强已经被他吓的躲回到绝境里面了,老宋头当初为了给你制造一个出来的机会,他自愿留在里面当人质,这么多天过去了,估计他也待的郁闷了吧。”
听到这个消息,王海突然就变得很诧异,“原来是这样啊,那宋老在里面会不会有危险?他怎么能为了我把自己置身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苍云峰笑道:“那老头忒儿精明,肯定会想到自保的办法,何况他就是个老头,人家为难他干什么呢?还是个有钱的老头,关键时候使出钞能力呗,等我们汇合后调整完毕,咱就进去找皇甫强,散装的汽油我帮你加好了。”
说到这,王海问了一句,“咱们就这么贸然进去,对方会不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如果因为我要给拉姆报仇,让整个九队都陷入危险中,我……”
“你什么你?你觉得拉姆是你老婆,报仇就是你一个人的事么?拉姆还是我弟妹呢!还是我九队的成员呢!这根本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整个九队的事,别管他们有没有防备,九队所有人都要和你一起去要了皇甫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