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陶兴扶着葛洪凑近井口。然而,葛洪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没看到,他疑惑地摇摇头:“兄长,我并未看到五彩之光,你莫非是喝多了眼花?”
陶兴却一脸笃定地说:“不可能,我分明看到了五彩之光,就在井里,你仔细瞧瞧。”
葛洪又凑近看了看,仍旧一无所获。他正要开口询问,突然,陶兴猛地一推,葛洪毫无防备,一个踉跄便跌入了深井之中。
井中一片漆黑,葛洪惊慌失措地扑腾了几下,便沉了下去。陶兴站在井口,心中一阵狂喜,但他怕葛洪未死,又抱起井边的大石头,狠狠地砸了几块下去。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陶兴在谋杀葛洪后,匆匆赶回渡口船中。他急切地催促着艄公,声音中透露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张:“快快开船,我们必须连夜离开此地,一刻也不能耽误!”
船只在夜色中悄然启航,陶兴站在船头,目光深邃,仿佛在思索着未来的计划。他心中暗自庆幸,终于摆脱了葛洪这个潜在的威胁。
经过漫长的航行,陶兴终于抵达了繁华的西京。他迫不及待地将满船的货物全部抛售,换取了大量白花花的银钱。这些银钱,对他来说,不仅代表着财富,更是他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的保障。
满载而归的陶兴返回浙西,他小心翼翼地将所得银子分为两半。一半留作己用,满足他日益膨胀的欲望;另一半则精心包裹起来,准备送往葛洪的家中。
当孙氏看到陶兴单独回来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虑。她急切地询问葛洪的下落,陶兴却故作镇定地告诉她:“葛兄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一处风景绝佳之地,他痴迷于那里的美景,决定独自前去游览。他让我先把银子送回来,说他游览完后就会回来。”
说着,陶兴将银子递给了孙氏。孙氏看着眼前的银子,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一些。她虽然对葛洪的突然失踪感到不安,但想到陶兴是葛洪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她收下了银子,默默祈祷着葛洪能平安归来。
两天后的清晨,城里的河口上,一具浮尸赫然出现,它静静地躺在水面上,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浮尸的身上,系着一只精致的锦囊绣袋,那鲜艳的色泽与周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令人不寒而栗。
第三日,天刚蒙蒙亮,陶兴便急匆匆地出现在葛家的大门前,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不安。他用力敲打着大门,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急切。
葛洪听到敲门声,心中一阵疑惑,他走到门前,打开门,只见陶兴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葛洪皱了皱眉,问道:“陶兄,这么早有何急事?”
陶兴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地说:“葛兄,我在卞河口发现了一具浮尸,看其装束,像是渡水溺死之人。尸体被冲到了沙滩上,我仔细看了看,那人的身形和衣着,竟与葛兄有些相似。”
葛洪闻言,心中一惊,但他强作镇定,转身对孙氏说:“娘子,陶兄在卞河口发现了一具浮尸,可能是我。你速速叫仆人安童跟随陶兴前去看看,认其面貌是不是我。”
孙氏听到这个消息,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她脸色苍白,双手颤抖。她连忙叫来仆人安童,嘱咐他跟随陶兴前往卞河口辨认尸体。
陶兴和安童匆匆离去,葛洪和孙氏则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恐惧,仿佛一场未知的灾难即将降临。
安童怀着沉重的心情,跟随着陶兴来到了河口现场。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面目全非的浮尸,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水中,死者的脸部已经严重腐烂,几乎无法辨认出其生前的容貌。然而,当安童的目光移到尸体的腰间时,他突然发现了一只锦囊绣袋,那精致的绣工和熟悉的样式,让他不禁想起了葛洪。
安童小心翼翼地取下了锦囊绣袋,将其带回了葛家。孙氏一见这只绣袋,顿时泪水夺眶而出,她颤声问道:“这……这是从哪里来的?”
安童低声回答:“夫人,这是在河口现场发现的,系在死者腰间。我看这绣袋的样式,很像是主人的。”
孙氏接过绣袋,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上面的针脚。她哽咽着说:“这个锦囊,是洪儿的母亲亲手为他绣制的。他一直佩戴在身上,只有睡觉时才会取下。如今这锦囊出现在这里,死者……必然是洪儿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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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的不幸身亡,令孙氏悲痛欲绝。她急令家人准备棺木,以将丈夫的遗体妥善收敛,抬回家中。棺木迎回之后,孙氏不惜重金,遍请名僧前来为葛洪超度亡灵,祈愿他能在来世得到安宁。同时,她也大办丧事,将葛洪隆重下葬,以此表达对丈夫的深深思念。
在葬礼期间,陶兴忙前忙后,出钱出力,不遗余力地帮助葛家料理后事。他更是在棺木前长跪不起,几度哭晕过去,其悲痛之情溢于言表。人们见状,纷纷感叹葛洪交到了如此重情重义的朋友,对他的离世也感到更加惋惜。
孙氏原本对陶兴抱有偏见,但见他如此尽力,心中的疑虑和不满也慢慢消散。她深感当初对陶兴的误解很不应该,如今看来,他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一年光阴匆匆而过,陶兴以协助葛洪打理店铺为借口,悄然间霸占了葛洪的家产。表面上,他兢兢业业地管理着葛家的产业,实则暗地里挖空心思,将葛家的财富一点点转移至自己的名下。
孙氏对经营之道一窍不通,只得将庞大的家业和资产托付给陶兴管理。陶兴每月都会按照账目上报银子,表面上一切看似井然有序,实则他在背后玩起了金钱的魔术。他巧妙地利用账目作假,将大部分钱款悄悄转入自己的钱庄之中,而孙氏对此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