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王明义厅长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样不仅能防止犯罪分子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还能反过来牵住他的鼻子,让他跟着我们的安排走!”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厅长是在用计策威慑犯罪分子,让他不敢轻易逃出包围圈。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夜幕降临,王厅长再次站在那张7。5万分之一的地图前,他手中的钢笔像指挥棒一样,在地图上挥洒自如。他先是在之前画下的小方框外围,勾勒出一个更为庞大的区域:北起滚滚黄河,南至繁忙的陇海铁路,西抵豫陕的交界地带,东达喧嚣的京广线。他微笑着对众人说:“我们要动员全省的公安干警,在这个大方框里布下天罗地网,让犯罪分子无处可逃。不论他想过黄河北上,还是搭火车逃离,都要被我们拦截在河南境内,让他插翅难飞!”
夜色虽深,但河南的二十万干警却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纷纷行动起来。刑警、武警、交通警察、派出所民警、防暴警察、治安民警,他们就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河南笼罩得严严实实,就连一只老鼠也别想逃出这个铁桶般的包围圈。
黄河大桥上,哨卡林立,犹如一道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河南的北大门。铁路公安干警在京广铁路和陇海铁路线上来回巡查,像猎鹰一样盯着每一列过往的火车。而所有的卡口,也都严阵以待,一刻不懈地盘查着往来的车辆和行人。
到了2月14日,天刚蒙蒙亮,王厅长画定的小方框内就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清查行动。成千上万的干警头戴钢盔,手握钢枪,排成整齐的队伍,在田野、河渠、沟塘间穿梭,无论是砖窑、麦垛、涵洞,都逃不过他们锐利的眼睛。那情景,就像是用梳子仔细梳理头发一样,每一寸土地都被他们细细地搜索过。
这场行动,仿佛是一场大规模的“搜鼠”行动,而王厅长就是那位指挥若定的“捕鼠高手”。在他的带领下,河南的干警们齐心协力,誓要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让河南成为他们无法逾越的“雷池”!
尉氏县,这个开封的南大门,此刻正静静地等待着一场“大捕猎”的开始。县委、县政府、县公安局接到指挥部的紧急命令后,立马进入了战斗状态。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全员出动,刘建刚局长如同将军般坐镇中央,指挥若定。来牛副局长、高新宽副局长、孙国庆副局长等率领着他们的队伍从北向南地毯式搜索;而王伟政委、张副政委、吴副政委等人则带着他们的队伍从南向北挺进。
想象一下,在开尉公路上,交通民警和派出所的干警们从南北两个方向像两把钳子一样紧紧夹住,仿佛是在对犯罪分子说:“你跑不掉的!”从空中看去,这场景简直就像一张由人力织就的巨大人网,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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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氏县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涵洞、每一个麦秸垛、每一个砖窑,甚至河塘的每一滴水,都被干警们仔细地搜查了一遍。治安大队的大队长赵顺亭在桥涵洞里发现了一件用塑料布紧紧包裹的东西,一头粗一头细,他心中一惊:“莫非是枪?”他小心翼翼地用铁锹将那东西勾了出来,结果却发现原来是一件农具,这让他不禁苦笑。
为了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指挥部决定在全县范围内广泛发动群众。县委、县政府、县公安局迅速召集了各乡镇的党、政、公、检、法、司等领导人,进行了一场紧急的动员大会。他们要求不漏一村一户,层层发动,确保每个角落都被搜索到。
每个村庄都组织了二十名群众,由一名公安干警或联防队员带队,按照排查提纲进行细密的排查。全县的乡镇都行动起来,仿佛整个尉氏县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当干警们到各村进行排查时,村民们看到他们几天几夜没合眼,纷纷前来慰问。有的老乡将方便面和香烟送到干警的车上;有的饭铺老板见到干警来吃饭,都坚持不收钱。那情景,让人不禁想起了革命战争年代的军民鱼水情。许多干警被这种深厚的感情所感动,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带着希望和未知悄然降临。2月14日上午,尉氏县的党政警界大佬们如同赴宴的宾客,齐聚县委大楼。时针指向九点整,一场由省公安厅牵头的电话会议准时开启。
会议才进行到第五分钟,公安局指挥中心的值班员突然火急火燎地闯入会议室,手里紧握着话筒,激动地报告:“刚刚,110报警台接到贾砦村村民贾怀林的紧急来电,称犯罪分子张纪冬现身了!”
提起张纪冬,那可是个狠角色。2月13日凌晨,朱仙镇枪声大作,张纪冬被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冲锋枪,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向西逃窜。
天渐渐亮了,虽然正值过年,但路上已有了行人的身影,村子里也升起了袅袅炊烟。张纪冬看着自己这一身秋衣秋裤,光着一只脚,怀里还抱着枪,心里清楚,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村民扭送到公安局。他此刻心乱如麻,只有一个念头——逃命!
他赶紧找了个编织袋,把枪裹好,塞进麦秸垛里,打算进村去买点衣服和鞋子。可哪知道,村里的村民个个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还有人提醒他:“开尉公路上都军管了!”这句话吓得他差点没尿裤子。
他不敢走公路,也不敢再进村,只能回到麦秸垛,找出那支冲锋枪,专找小路逃窜。他心里明白,现在已是穷途末路,四周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将他紧紧束缚。公路上,警车呜呜地鸣着警笛;村子里,喇叭哇哇地宣传着抓歹徒……他深深地感受到了绝望的滋味。
此刻的张纪冬,如同一只在猎人枪口下挣扎的猎物,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