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距离间充斥着清冽恬淡的气息。
纪姣姣没察觉他一闪而过的愠意,脱手挣开钳制,屈膝压住谢偃胸腹,重新凑到跟前。
“做什么?看看我这神通显没显灵。”难道还贪图他男色不成?!
她伸手扣住男人下颌,可以看到谢偃那如浓云稠墨般的眼瞳。
漂亮,但,没有半点金辉。
莫非……瞧错了?
纪姣姣自顾自琢磨着从他身上爬下来,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冒犯的事。
谢偃的薄唇紧绷:“纪侯爷知道你如此放肆吗!”
纪姣姣才想起来眼前人不是什么小倌,而是正儿八经的王爷。
“这就想治罪了,您这主打一个过河拆桥呢?”谁刚才求着“救命”的,怎么没点AC数。
谢偃睨她眼,身边安然的淡香散去,令人有些失神。
他支起身才感觉肩胛骨疼的厉害,低头看去,并没有任何伤口。
“放心,桃木钉不会对肉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纪姣姣将手中的红绳收回,“那块护身玉佩也算帮王爷挡了灾劫。”
如今,它已四分五裂。
谢偃微诧的眸中有些落寞转瞬即逝,他捡起碎玉收好:“这是母妃留给本王的遗物。”
“那定是太妃娘娘在天有灵。”
那护身阵虽然邪性,可的确为他挡住了黑气的重创。
谢偃心里清楚,真正救了自己的是纪姣姣那身术法:“既然本王已经度过你口中所说的灾厄,那命劫一事,希望纪小姐不要毁约。”
他指向桌案:“这只是定金。”
纪姣姣扭头,发现桌上竟摆了厚厚一叠银票。
说一不二,给钱爽快的金主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她一脸正气地将银票收好:“自然,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