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假装遗憾,转而聊起郝思加,前两句还是玩笑,到后面言语带刺,越讲越不好听。
“——就郝思加那张嘴,整天和炸过粪坑一样,你知道他怎么和Ryan说我们吗?‘你手下那群人,只会上酒桌,不会坐办公桌,一群说人话的垃圾桶,真以为长张嘴就能阿康了吗’,操啊,他以为他谁啊,要不是能写两句文案,我早不忍他了。老总要么做慈善,要么就是有什么把柄落他手上,这种畸形性格,帮帮忙,出了CO2谁敢请他,排队领失业救济金去吧!”
几人明嘲暗讽,哈哈大笑起来。大头装没听见,低头一个劲抽烟。
丁昭笑不出。这些人平时找郝思加做事,使出浑身解数,郝老师叫得勤快,嘴巴甜得不得了,转头就吐口水,骂一句什么人啊,一身臭毛病。
最近丁昭与创意合作丝滑,一起工作时,也会听对方吐槽客户组,说有些阿康表面对人春风拂柳般温柔,实际却把创意当成压榨对象,做自己向客户献媚的工具,一口一个亲爱的浓情蜜意,实际根本不管他们死活,拿甲方的话当圣旨,还惺惺作态来句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今晚加班。
难怪郝思加讨厌阿康,有他们一份功劳。
“他脾气是怪了点,但工作能力这么强,我是客户,肯定也只看结果,中间沟通产生的困难总归由我们阿康承担。不是说我们活该被骂,我刚来的时候与创意常有摩擦,大部分是因为自己处理得不够好。有时候我们做事,为了图方便会将问题丢给内部,换位思考下,谁也不愿意。大家都是人,一个团队做事,需要一起解决问题,你怎么做,有没有为他们考虑,别人都看在眼里的。”
B组几人听完,愣了愣,随后爆笑出声。他们中有SAE与AM,抬头都比丁昭高,根本没将他一席话放在心上。
“你做阿康多久?我教你啊小朋友,阿康的大忌就是让创意骑在你头上,他们不就是画画和写字的笔吗,放下身段求他们几句,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今天舔上郝思加,暂时控得了他,保不准明天就被他一口咬死。与其和创意相爱相爱,不如花点力气服侍客户爸爸,把他们伺候开心了,还怕以后没出路?”
说话时,香烟抽进抽出,丁昭面前一团瘴气。
他挥开,还想争两句,身后有人冷冷出声:“借过让让。”
一群人闻声回头,郝思加站在楼面阴影处,不知道在那里听了多久。几个阿康面上尴尬,招呼也没来得及打,赶紧灭掉烟,纷纷散了。
大头也先走一步,留丁昭一个,郝思加走到他边上,嘴里含着电子烟。
郝思加爱吃甜,连烟弹口味都是水蜜桃,他吸了几口,扭头看丁昭,依旧是那种直勾勾的视线,看到最后,稍微减少两分攻击性。
“你这里有点不对劲。”他指着自己的脑子,对丁昭说。
“和Nate住久了,毛病是不是会传染?”
丁昭瞪圆眼睛,“你怎么知道?”
郝思加吐出一阵水蜜桃香气,伸手从丁昭肩膀上掐起一根毛发,在空中晃了晃。
“你身上狗毛和Nate的一个颜色。”
今早出门叉烧在他怀里打过滚,滚刷粘得不干净,丁昭连忙抖抖衣服,“有那么明显吗?”
“你以为谁的推理能力都和我一样好?就刚才那群傻逼,你和程诺文就算上班手牵手,他们都猜不到你俩同居。”
丁昭不知该喜该忧,“不是同居,他是我房东,收租的。”
我管你们。郝思加眼一翻,清清喉咙,“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是我发现你们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但这么做,相当于你欠我人情,以后有需要,你必须还给我。”
郝思加讲得头头是道,丁昭听了半天,琢磨出他的意思。郝思加不喜欢欠别人,但别人欠他,可以接受,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如果这样想,能让郝思加心里舒服点,那就随他吧。猫嘛,只有他找你,没有你找他。
好啊。丁昭举高手上的全糖饮料,笑容明朗,“现在先还一点,算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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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的确撞号了,是条新的友情线,郝思加就是副cp(篇幅很少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