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脑子却嗡的一下就炸了:贱人!解药呢
阮锦宁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她端着盛满荔枝的盘子起身,淡淡道:今晚子时之前若是吃不到解药,奶娘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哦。您若不信,可以找相熟的大夫把脉看看。我相信,您很快就会有答案的。
让盼儿端起桌上的荔枝,阮锦宁微笑着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转身笑道:哦对了,本王妃明儿个要出去逛街,需要一百两纹银。还有,别忘了本王妃要的东西。
说完,便带着盼儿施施然离去。
两人离开了一段距离后,身后传出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女人的怒骂声和两个丫鬟凄凄惨惨的哭声。
盼儿有些于心不忍,阮锦宁抿着唇没说什么。
很快盼儿就跑来告诉阮锦宁,吴夫人请了大夫进府,但却不是林大夫,因为林大夫中午的时候被从某个酒楼楼顶掉下来的瓦片砸到了脑袋,现在生死未卜。
阮锦宁听完,只觉得太巧了。
她先前还有些担心,毕竟那林大夫一看就是某些势力派来的人,摆明了是不想让裴云之恢复。
若是对方知道她对吴夫人用了毒,还是他无法解的毒,解释起来会有点麻烦。
没想到人直接就被高空坠物砸晕了,险些嘎了。
倒是省了她的麻烦。
砸中脑袋什么的,至少也得修养一两个月吧。
下午时分,薄棉被、棉花瓤子和纯棉布都被送进了临渊苑。
至于银子,则是吴夫人亲自送过来的。
短短两个时辰不见,吴夫人却是收敛了张狂,一脸乖巧忐忑地亲自将银子递到了阮锦宁面前,讨好道:王妃,这是您要的银子。
阮锦宁笑的温和:辛苦奶娘了,不过你刚刚说的不对,这不是我要的银子,而是……本来就是我的银子。
整个厉王府都是裴云之的,她现在是厉王妃,府中的所有东西自然也都是她的,没毛病。
吴夫人脸上的讨好笑容僵了一瞬,好不容易才压下怒火,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您说得对。
阮锦宁淡笑地看着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淡淡道:奶娘,你可以多找几个大夫试试,就会明白你身上的毒,除了我以外无人能彻底解掉。你每个月都需要靠着我的解药,才能活命。所以,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懂吗
吴夫人心下气闷,火气直冲天灵盖,却又被她生生压了下去,以至于她脸上的笑看上去极其扭曲:王妃说笑了,我不敢耍花招。
阮锦宁咔嚓咔嚓地剪着手中的棉布,抬眼看去,似笑非笑。
从怀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瓷瓶递过去,她淡淡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