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先例一旦开了,想要堵住出口就变得十分困难。
是夜,裴云之就像刚刚得到了好玩的玩具的孩童,兴致勃勃,不知疲倦。
若非他的双腿还没有彻底恢复知觉,这会儿还行动不便着,恐怕就要擦枪走火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阮锦宁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肿了。
她简直不敢去照镜子,也不敢去看盼儿揶揄的表情。
某人倒是一副感觉良好的模样,神清气爽不已,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
然后,就收获了阮锦宁无数白眼。
嘴唇快要肿成香肠,阮锦宁自然不可能顶着两条厚厚的嘴唇出去办事,这一日,她只能窝在府中。
便是涂抹了自己自制的药膏,红肿的痕迹也要到了傍晚才能消退下去。
阮锦宁无比怨念。
好在,她让人购买的药材已经买来了,而且早已经分门别类地放好。
她只要从中选择需要的份额,就可以直接处理制作滴眼液。
既然不能出去,她就只能窝在府里做药了。
让盼儿在外面守着,阮锦宁拿着材料进了套间。
与此同时。
宸王府门口。
阮灵珠昨夜被宸王抽了一记耳光,并且宸王勒令她禁足,她没听,直接和宸王吵了起来。
从前她爱着宸王,敬着宸王,肯乖乖地听他的话,那是因为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听话,他就会忘记洞房花烛夜的不愉快,就会看到自己的好,重新接纳自己。
但是阮灵珠失望了。
这几个月以来,他非但没有表现出半点敬爱自己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折辱她。
先是一个又一个的纳妾。
再是找了个和那个贱人有几分相似的宠妾。
如今,又为了那个贱人打她!禁足她!
别的事情她都能忍,唯独这一桩,她忍不了。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相公为了自己最讨厌的女人责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