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五年机会多的是,完全可以更上一层楼。可是,他太性急了,想更上一层楼。”
我笑笑,不接他的话题,想和他聊点别的。
他好像没有觉察到我的情绪,继续道:“他自己有想法,但不是主要的,坏就坏在他竟然听信了一个小记者的谎言。”
当我说到“记者”两个字时,我突然身子颤了颤。坐直身子,问道:
“做到厅级了,还会上记者的当?”
邵友祥摇头叹息道:“我堂兄结识了一位自称神通广大的记者,记者说可以帮助我堂兄更进一步。连我这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都觉得荒唐,但我那堂兄却深信不疑。”
我身子前倾:“你见过那记者?”
邵友祥嘴一裂:“何止一次罗。我堂兄相信,我不信,有次去五台山下,遇上一位测字高人。他的名气比你师父还大。我写了一个‘兴旺’的‘兴’字,说帮家人问前途。”
我尖起耳朵,催道:“快说。”
邵友祥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
“那位大师说,我只送你一句话,头重脚轻根底浅。我问是什么意思。大师不肯多说一个字。我到现在还不解其意,所以,今晚特意来向你求教。”
我笑道“大师的意思是,问前程必须有贵人相助。否则,就是头重脚轻根底浅,兴旺不了。”
邵友祥一头雾水。
我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兴,举。
然后解释道:“你把‘举’的下半部分,看成一个‘牛人’,如果有个“牛人”,这个头重脚轻的‘兴’字,就举起来了,没有牛人,就举不起来。也就是前程无望。”
邵友祥一点就通,长长地“哦”了一声。鄙夷道:“一个小记者,当然不是牛人。”
我突然想起老家的那位掮客——也是在北京当记者,便试探着问道:
“记者一米六五左右?”
邵友祥把端起的茶杯放回桌子,盯着我问:“你怎么知道一米六五左右?”
我原本不过是随意试探。既然如此,我不如让他再惊一下,如果真是我老家那位,我就要让邵友祥把我惊为天人。
我淡淡一笑:“要天,他取不了,要地,他也给不了。要托人找关系,包他身上。他相册里有一些与大人物合影的照片。
邵友祥连忙问道:“你认识他?”
我摇摇头。
他有些不相信,盯着我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