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的身体没事儿吗?”
我的情况我自己有数。
更何况谢叔都在梦里给我解释完了。
现在是我瞅着爸爸吓人啊。
他那纱布真是从脖子一路缠到头顶。
缠的那颗头又白又圆的特醒目。
我都佩服医生刚才能面不改色的和他探讨我的病情。
从视觉效果上来说,貌似我爸病的更重。
整个就是一出土前的模样。
“这个啊,嗨!”
爸爸挥手笑了声,“那晚我不是脑袋撞到玻璃外面了么,脸被划伤了,大夫给缝了几针,本来没啥大事儿,这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凤姨非得整景,说这秋天风大,怕我脸上留疤,她就去买了纱布给我脑袋全缠上了,这把倒是挡风了,就是在医院一走一过总吓哭小孩儿,你小龙舅都说了,他姐这手法,一看就研究过姨,三千年的木姨奶都没我这包的邪乎!”
我忍不住发笑,“爸,你这木姨奶一看就是赝品。”
“可不么,我现在就扯了。”
爸爸说着就要解开纱布,“你凤姨净整没用的,我奔五张的人留点疤能咋的……”
“哎,算了!”
我扯住他的手臂,“爸,既然是凤姨给你包的,你就别扯了,回头她准得急。”
爸爸动作一顿,想想也是,“对,还是别撩她了,大夫都说了,女人生产后有一个啥情绪跌落期,整不好容易抑郁,她要是抑郁了,那你爹我这赝品就容易变成真品,你小龙舅会成为我的复制品,所以他一直跟我说,姐夫,你挺住,忍忍,非常时期,咱谁都别得罪她!”
我嗯了声,“爸,那弟弟怎么样?我昏睡时还听到了凤姨的声音,她没在家坐月子吗?”
凤姨之前落胎就在家坐过小月子。
哪一次秦姥姥都来我家精心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一点风寒。
说是女人坐月子时骨缝是开的,月子坐不好老了容易得病,哪哪都疼。
这怎么还能让凤姨来医院呢?
“你凤姨来医院照顾了你几天,她那性格你知道,风风火火的,看你流鼻血给她吓完了,非要留在病房坐月子,顺便陪护你,结果上了杆儿火就没奶了,人也跟着发烧,遭了不少罪,大夫就给她劝回家了,一会儿我给她去个电话,告诉她你没事儿了,她在家也能放心了。”
爸爸叹出口气,“你弟弟那边儿科的大夫也给检查了,除了体重轻点,没到六斤,其它哪都挺好,月科孩儿么,每天就是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喝奶粉也没上火,你回家就能看到了,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