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姨被扶到炕上就不断的喊疼,一会儿说要上厕所,一会儿又说尿裤子了。
秦姥姥在层层重压之下,朝嘴里狂塞速效救心丸。
不过也幸亏有她,老太太虽然大呼小叫,声声惊悚,但她没撅过去,含着药还能照顾凤姨,力挽狂澜,已然是心理素质强劲的体现。
爸爸亦是六神无主。
血腥气蔓延了整间屋子。
一切都显得那么绝望无助。
其实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挂钟显示才七点五十,也就是说,戌时才开始五十分钟。
对于我家来说,这五十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是惊涛连着骇浪,命运似乎将所有的浩劫,一股脑的塞进了我们手中。
不管我们是否能消化,都要去承受。
幸好我和体内的脏东西博弈出丢丢规律。
当我要憋不住时,看黑雾从胸腔或是其它位置露头,我就喷一口血,缓一口气,立马再衔接个深呼吸憋死!
一边憋一边吐,折磨的那团黑气跟小地鼠似的,出来回去,出来回去,溜得它直迷糊。
这货气性也大,嗷嗷叫唤,冲的我体内越来越疼。
疼到极致时,我的脸好像成了花洒头。
眼耳口鼻,无一不是湿热黏腻。
现场展示了啥叫人脸喷泉。
但凡我要能甩甩头,那就是人形农药喷洒机。
终于知道为什么看东西会泛红了。
眼球的毛细血管崩裂。
血顺着眼角都开始外流了。
我是要死了吗?
顾不得了。
满心就一个想法,困住它,凤姨就能生出正常的孩子。